也不能跟她說用錢買,搞得他真的像變/态一樣。
簡單和品牌方又溝通了幾句,電話終于挂斷。
他左手從抄着的口袋伸出來,撸了把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鋒利的眉眼。
沒有任何發絲遮擋,他的帥更加直觀和徹底。
須臾,他撥亂頭發,平複了那點極度渴望的躁動後,才擡步往琴房的方向去。
薄彥進門時,顔帛夕正在打電話。
兩分鐘前,宋之霖撥給她的。
“所以說,你是答應做我的舞伴了?”心頭大事落地,顔帛夕的語氣難掩欣喜。
但這是薄彥推門進來聽到的第一句話。
有點不妙。
他左手還搭在門把,單肩抵在門框,目光淡淡攏在鼓後的女生身上,唇角挂的笑帶了一抹譏诮。
他剛還在外面給人買裙子買項鍊,而她可好,在裡面這麼興高采烈地邀請别人當她的舞伴。
那個姓宋的答應她一句,她快笑成花了。
顔帛夕看到門口的薄彥,捂着話筒招了下手,示意他過來。
招手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
真行。
薄彥放下抱臂的手,隔空抛了下鼓槌,反手壓上門進來。
而顔帛夕看到薄彥已經走進來,注意力又轉到了正在通話的宋之霖身上。
“謝謝你,那我們以後都一起練習?是你幫我,所以看你的時間,我什麼時候都可以。”
“那就每天?”
對方好像是同意了,她的語調又雀躍起來:“真的感謝。”
薄彥已經在她身邊坐下,右手槌尖抵在鼓面上,敲了一下,唇邊的笑更加嘲弄。
琴房空曠,顔帛夕的每一個字節都撞擊到吸音隔闆,再落到地面:“作為感謝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這周末,周六周日連着請你兩頓。”她語氣非常歡快。
薄彥認真敲鼓,舌尖抵上口腔内壁的軟肉,又笑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電話挂,她收起手機,撿了鼓槌,小心轉過來,很高興的:“我們先從哪裡開始學?”
薄彥終于停了輕敲鼓面的動作,瞥她一眼,目光在她臉上落了兩秒,鼓槌轉方向往前面一扔,煙嗓:“不想教了,今天有點累。”
??
顔帛夕愣住,實在不知道這一刻是驚訝更多,還是無語更甚。
什麼啊......下午下課他還發消息催過,搞得她都要以為他這個教課的比自己還積極。
他本來坐的就是個躺椅,現在已經合眼往後靠在了裡面。
顔帛夕目光從他臉上掃過,覺得這人表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懶懶散散,實際上是個格外陰晴不定的主。
轉過去踩了兩下腳镲,鼓槌随便敲了了敲面前的幾個鼓,心情也有點不好。
他說要教她才回來的,現在又不教了,豈不是浪費她一整晚的時間。
在心裡深深歎氣,當然知道這事也不能怪薄彥。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再回學校練一會兒,學校的音樂社一直有人,她過去随便問問誰,能多學到一些就是一些。
鼓槌放下,拿了手機,起身準備告别。
“那你先休息,我不打擾你了。”她繞開架子鼓,往琴房的方向去。
剛走出去幾步,被身後的人叫住。
顔帛夕輕擰眉,回身。
薄彥從躺椅坐起來,很乏困似的捏山根,看起來非常疲憊的樣子。
顔帛夕從小乖乖女長大,沒怎麼被人騙過,也沒怎麼騙過。
此時看着薄彥的樣子有一絲心軟,為剛剛自己的心裡活動感到抱歉。
男生按着太陽穴揉了兩下,開口,嗓音是浸滿疲累的啞:“你過來抱我兩下說不定可以恢複。”
他語音落,一手支在右腿,托腮看過來,語音語調散漫:“然後就能教你。”
“最好能抱得久一點。”他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