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這一棟富麗堂皇的歐式建築,範小草沒想到,這高檔餐廳居然也開在學校裡,隻不過需要刷容深的黑卡才能進出。
可惡的資本主義,又在學校裡搞特殊!
範小草在心罵,系統幽幽道:“宿主你現在也是資本主義的一員了。”
對哦。想到兜裡銀行卡的一萬塊錢,範小草心情又好了起來,不就是高檔餐廳,誰吃不起一樣。
服務員領着兩人進包廂。
範小草接過菜單,看見一長串的英語傻了眼。
“看看想吃什麼,小草。”容深含笑。
服務員在一旁等着,範小草怎麼會坦白自己一個菜也不認識,梗着脖子逞強,噼裡啪啦亂點一通,“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服務員邊點頭邊記錄着,“好的,隻要飲品嗎先生?”
系統在他腦中嘎嘎笑,“宿主你點了三杯酒。”
範小草又翻了幾頁,隻有一堆看不懂的單詞卻沒有一張菜品的圖片,對面的容深笑得毫不掩飾,也絲毫沒有想為範小草解圍的意思。
“系統,我懂了。”
系統:“宿主你又懂了?”
“容深是故意的,就想讓我出醜。”
範小草想清楚過後闆着個臉,将菜單大力放在桌上,“我不餓!就要喝。你點吧,容深。”
服務員看看兩人,識趣地将菜單放在了容深面前。
容深斂眸,随便點了幾個菜。
菜很快上齊,範小草面前整整齊齊擺着三個高腳杯,杯中是花花綠綠、冒着氣泡的酒。
範小草唯一一次喝過酒還是很小的時候他爹喝啤酒拿筷子沾了一點放他嘴裡,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猶豫着。
容深卻道:“這酒産自羅曼尼·康帝,這一杯就上萬……小草不喝,是不喜歡嗎?”
上萬啊……範小草捂緊了口袋。
他拿起酒杯,杯内晶瑩的液體随着他的動作起伏,他嘴硬道:“我知道,我就愛喝這種。”
說罷便小口嘗了一點,新奇的感覺刺激着味蕾,味道竟然還不錯,他便大口大口“咕咚”,一下子一飲而盡。
“好喝!”
範小草喝出了喝啤酒的架勢,将三杯一杯杯喝完,最後很不雅觀地打了個嗝。
容深笑着看着他,并未制止,甚至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也遞到他面前。
“喜歡就多喝點。”
“謝謝,你是個好人。”範小草臉頰紅撲撲的,口齒也逐漸不清楚,“真的,真的很好喝。”
等系統發覺不對勁時範小草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了。
“宿主?宿主你醒醒,别被賣了都不知道啊宿主……”
範小草本來就暈,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像蒼蠅一樣嗡嗡叫,就更煩躁了,他拍拍腦袋,“别叫了!别叫了!”
容深懶散起身,走到範小草面前,輕輕撫摸着他毛絨絨的頭發,“小草,是喝醉了嗎?”
系統怕範小草把它抖出來,不敢說話了。
“沒有喝醉!”範小草皺眉,伸出右手食指,一字一頓,他最煩别人摸他頭,摸頭會長不高,他都已經這麼矮了,什麼時候才能長到一米八?!
範小草氣鼓鼓地伸手打掉容深的手。
容深卻猛然一把捏起範小草的下巴,強迫他擡頭,用力到範小草下巴上都出現了兩個紅印。
他的另一隻手輕輕揉捏着範小草的後頸,柔軟白皙的皮肉在指尖,讓人愛不釋手。
“幹什麼……”範小草努力睜大眼睛,卻怎麼也看不清容深的臉,眼前四五個容深晃來晃去,晃得他胃裡翻江倒海、咕噜咕噜得想吐。
——于是範小草真的吐了出來。
容深制服遭了殃,他黑着臉拎起眼淚汪汪的範小草。範小草吐出來舒服多了,雖然腦袋還是暈乎乎地看不清眼前人。
容深拍拍範小草的臉,範小草隻覺得冰冰涼涼得很舒服,不自覺地握住他修長的手蹭來蹭去。
容深笑了,“小狗。”
“好熱。”範小草很委屈,感覺整個身體都要熱到爆炸,像好多年前的酷暑天,他偷偷跑出去玩,被太陽曬得褪了層皮。
手機鈴聲響起,容深看了眼來電人,按下接聽。
“有事?”
對面猶豫了會,“已經到上課時間了,範小草呢?你把他帶走了。”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要是範小草這時候清醒點,一定會驚訝于對他那麼冷淡、又沒什麼交集的容淵居然會主動詢問他的去處。
容深輕笑,“怎麼?上課就上課,你關心我的前桌幹什麼?”
容淵清冷的嗓音道,“他現在是我的同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