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随意擡手接過,面上是跟範小草一樣的潮紅。
範小草還像小豬一樣在容深胸口拱來拱去,制服紐扣過于繁複,他全身軟趴趴的又沒有力氣解開。
容淵厭惡不掩,冷笑,“你們要在我面前做/愛嗎?”
容深将藥丸吞下,扯開嘴角“别這麼侮辱我,我還沒有餓到這種地步。”
容淵上前,拎起範小草。
範小草眼淚順着面頰“啪嗒啪嗒”往下掉,見面前多了一個人隻覺得眼熟,一時間也認不出來是誰,扒拉着對方胸前的衣服哽咽,“難受……”
容淵冷冷看着他,“你給他下藥了?”
容深吃了藥之後眼底潮紅迅速褪去,他起身理理衣服上的褶皺,“沒有。”
“他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容深無所謂地聳聳肩,脫下被範小草弄髒的外套。
他一向如此玩世不恭,表面對誰都一副笑臉,其實内心比誰都冷漠,對範小草感興趣也不過是覺得他好玩,想逗弄幾下而已。
範小草還在不停地扯着衣領,容淵伸手解開,隻見他細弱的脖頸上起了一片紅疹,在白嫩的皮肉上顯得格外可怖。
範小草此時終于在一片迷霧中看清了眼前人,他委屈巴巴又口齒不清地叫着,“容,容淵……”
容淵一怔,闆着臉将他扛到肩上,“我帶他去醫務室。”
臨走前,他頓了一下,冷言,“你沒有覺得,遇見範小草之後,你發病的頻率變高了麼?”
範小草被系統的叫聲吵醒。
“别睡了範小草!”
睜眼是慘白的天花闆,太陽穴一陣陣刺痛,範小草捂着頭坐起來,看見了站在窗邊的容淵。
“我怎麼了系統?”他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品嘗美酒的那一刻。
系統長歎,“不知道呀宿主,剛剛本統被屏蔽了。一直到現在才重新連接上。”
“哎呀,小同學醒了。”
房門被打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
容淵聞聲看向範小草。
校醫走到床前,探手摸了摸範小草的額頭,對容淵道,“人已經沒事了,可以帶回去了。”
範小草懵懵的,“我怎麼了醫生?”
校醫見他一副懵懂的清澈樣,沒忍住輕輕敲了敲他的腦門,“小同學,酒精過敏還敢跟 Alpha 一起喝酒?”
“我,我酒精過敏?”範小草回憶起那幾杯酒的香甜,驚訝道。
“你酒精過敏本來不是嚴重,隻是被Alpha的信息素誘導,酒精在體内反應劇烈,讓你一個Beta都産生了不良反應。”校醫語氣嚴肅起來,“下次不能喝酒了哦。”
一定是容深要害他!範小草恨恨地想着,要不是容深帶他去那家餐廳他也不會喝那麼多酒,更不會失去意識什麼都不記得還暈倒過去!
容淵擡腳走了過來,一塵不染的皮鞋在白熾燈的照射下反射出冷光,他一字一頓,“範小草,離容深遠點。”
範小草簡直要被這兩個基佬氣瘋了!
明明是容深先害得他,怎麼到容淵嘴裡成了他的不是了?!
要不是為了回家,誰願意搭理你們喜歡自己兄弟的變态!
範小草氣鼓鼓地,但又怕比他高大許多的容淵揍他,隻恨他平時在家以讀書為重,很少幹重活,不然一定要跟這兩人打一架。範小草敢怒不敢言,隻能用嗓門證明自己的不滿,大聲道:“知道了!”
校醫笑眯眯地說,“嗓門這麼大,看起來恢複得不錯。”
系統:何止是恢複不錯,感覺能一拳一頭牛了。
容淵面無表情,“好了就自己下來走,該回家了。”
回家?範小草從兜裡摸出闆磚一樣的手機,生疏地摁了開機鍵,居然已經到了放學時間,他就這麼睡了一下午。
都怪容深!容淵也不是個好東西!
範小草跳下床,套好鞋子,卻總感覺漏了什麼,一摸褲兜,銀行卡不見了!
他如遭雷劈,傻傻站在原地。
不是一分錢,一塊錢,是一萬塊錢!
“怎麼了,小同學?”見範小草在原地一動不動,正準備收拾床鋪的校醫問道。
不怕丢重要物品,就被傷心時有人關心。
範小草那股委屈勁一下上頭,他紅了眼眶,“我的銀行卡不見了。”
校醫見他淚珠馬上掉下來的樣子連忙安慰,“别慌别慌,我替你找找。”
帝國學院滿是富家子弟,丢了一張銀行卡反應這麼大,應該是存款上百萬的卡。校醫這麼想着,加快了翻找的動作。
而一旁已經走到門口的容淵見範小草愣在原地又折返回來,臉色陰沉沉的,“丢了多少錢?”
範小草撇嘴,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一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