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草立刻點頭。
容淵好似沒聽見二人的一唱一和,他對着範小草道,“跟我出來。”
出去就出去,有什麼不敢?要麼就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
範小草才不會在女生面前示弱,他昂首挺胸地跟在容淵身後,對着許佩佩揮揮手。
别了,許佩佩。
别了,教室。
容淵帶着他來到天台,晨光鋪灑在地面上,遠處綿延的景色與屹立的高樓收入眼底,如果帶他來的人不是容淵,那範小草此時一定十分有興緻賞美景。
範小草抿着唇,很是嚴肅地緊盯着沉默的容淵。
清爽的微風拂過容淵額前碎發,棱角分明的臉逆光中有些模糊不清,他将一張黑卡遞給範小草。
“給你想要的,跟容深分手。”
範小草:……就這事?
若是換成一般人肯定會覺得屈辱,但他不是一般人,他是範小草。
“系統,這黑卡可以帶走嗎?到現實世界裡還能用嗎?”
系統:“卡不一定能帶走。”
黑卡錢提不出來,在這裡也頂多起到裝杯的作用,更何況範小草已經有一張了。
範小草裝模作樣咳嗽兩聲,“你以為給這麼點我就會跟容深分手嗎?”
容淵表情淡淡,“你還想要什麼。”
範小草伸出一個指頭。
“一套房還是一片區?”
……哇,真是好大的口氣。
範小草還真有一瞬間的心動,要不是漫畫世界的房子對他而言毫無用處,他簡直要瞬間同意了。
他拍拍臉,不對不對,不能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輕易打倒。
範小草晃了晃手指,“一年時間,一年之後,我就會跟容深分手。”
還有不到一年時間就要大考了,等範小草完成副線任務,考上原主夢寐以求的學校,到時候他帶着獎金舒舒服服地回家,還用管他們?
到時候就算鬧得天崩地裂,也不關範小草的事。
“太久了。”容淵垂眸,“我有病。”
範小草:?
怎麼突然開始罵自己了?
不過這話倒是事實,範小草暗戳戳地想着,對啊對啊你确實病得不輕,他剛要開口假意安慰一下,容淵又啟唇。
“我有信息素阻塞綜合症,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聞見信息素的味道。”
這是要開始講悲慘往事了?範小草耐着性子聽他講。
“跟容深分手,他能給你的,我隻會給你更多。”
範小草:……
絲毫沒聽懂這個邏輯。
“你有那個什麼……信息素阻塞,就要讓我跟容深分手?憑什麼?”範小草抗議。
“你的信息素會誘導我發q。”容淵看了過來,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範小草,“要麼屬于我,要麼永遠不存在。你能保證永遠不發q,永遠不跟容深做/愛麼?”
“你你……”
範小草不知道容淵怎麼輕輕松松說出那兩個字的,他現在要收回容深最不潔身自好那句話,容淵才是最無恥的。
他漲紅了臉,含糊道,“反正我不會跟他那個的。”
“我調查過。”容淵很冷靜,“崔夢帶你住進來的目的無非是為了錢,我能給你更多的錢,你為什麼不聽話呢?”
他目光很淡,仿佛是真的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吐露出的話語。
範小草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對牛彈琴,怎麼會有人什麼粗鄙的語言都能脫口而出。
“為什麼唯獨是你的信息素……”容淵居高臨下,目光中滿是疑惑。
“你以為我想嗎?你一天天不好好學習,盡想這些肮髒事,難怪你在E……”
容淵蓦然将手覆上範小草的眼睛,帶着潮意的冰冷
氣息逼近,柔軟溫熱的觸感堵上了範小草的喋喋不休的唇齒。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路過的風都訝異到凝滞。
——容淵,居然、伸舌頭舔他!!
如冰玉般精雕細琢的手覆蓋了範小草的大半張臉,隻能看到紅潤的唇瓣不敢置信似的,哆嗦了兩下。
頭頂是容淵不解的聲音,“為什麼那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