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佩佩多次提起容淵,範小草想避開關于他的話題都不行。
早起的範小草腦子這時候轉得飛快,許佩佩這麼在意容淵,不會是……喜歡他吧。
這可不行,許佩佩要是被這個纨绔子弟騙了該怎麼辦。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他着急忙慌地跟許佩佩爆料,“他是個戀愛腦,戀愛腦沒前途的。”
誰知許佩佩聽到這話竟是止不住地大笑起來,範小草不明所以,還以為許佩佩也贊成他說的。見她笑個不停便被也笑聲感染,臉上挂起傻笑。
許佩佩都快要笑出眼淚,“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叫容淵戀愛腦。”
那個沒有感情的冰塊也能有被叫戀愛腦的一天?信息素都憋不出來怕是連戀愛都談不上吧。
Alpha大多狂妄,以信息素強度劃分等級,許佩佩也不例外。
許家雖不及容家,但也是頂尖的商業巨頭,而許佩佩作為許家傾盡全力培養的Alpha,跟容淵從小便是亦敵亦友的關系,隻不過容淵是根木頭,認定的死道理永遠不會改變,這個友還是許佩佩自封的。
當然,這些都是初到這個世界的範小草所不知道的。
“他不僅戀愛腦,他還……”話剛要說出口,範小草此時卻猶豫起來,畢竟現在他跟容深明面上是在一起了,要是傳出去容家兩個雙胞胎是不倫之戀對誰都不好,範小草也不是個嘴沒把風的,他轉了話頭,小臉鼓鼓囊囊的,“反正他不是很好。”
許佩佩領着範小草進班,讓他随便找位置坐下後興緻勃勃地坐在他旁邊,她手撐着下巴,“那你說說,他還有什麼缺點?”
說到這個範小草可來勁了,正好有一肚子話想說。
然而這時背包裡的手機突然震動兩下,範小草從夾層中拿出手機,一闆一眼地放在臉的正前方,一臉嚴肅地進行面容解鎖。
許佩佩看着他這生疏又呆乖的模樣頓時樂不開支,也沒跟他說隻要把手機稍微拿起來一點就能解鎖,而是興沖沖地問是誰發的消息。
範小草記得自己隻加了崔夢和許佩佩。
是崔夢來發生活費了?貌似從來到這裡開始,崔夢就沒給自己發過一分錢。
想到或許能有紅包收,範小草迫不及待劃拉着。
他點進聊天軟件,卻發現列表多出了一個小狗頭像,備注是男朋友的聊天框。
這是誰?手機被病毒入侵了?
範小草第一時間甚至沒想起來容深。
他點進聊天框。
男朋友:早安。
男朋友:硬了。
範小草立刻意識到了這是容深,什麼硬了……早上還能有什麼硬了?!
恰巧這時一則圖片訊息彈出,範小草小心髒一顫,眼前一花,手一抖,手機正面朝地摔在地上。
“怎麼了?”許佩佩俯身,想要幫忙撿起來。
“别!”範小草不知該作何解釋,耳朵頓時紅得想被揉搓了幾百下,他結結巴巴道,“有,有髒東西。”
“髒東西?”許佩佩疑惑。
範小草飛速彎腰撿起手機,猶如撿起了一個燙手山芋,隻匆匆看了一眼有沒有碎屏後便将手機丢回背包裡面,火速拉上拉鍊。
完蛋了!要長針眼了!
雖然現在沒看到那張龌龊的圖片,但是他不能一輩子不用手機。隻要打開手機就能看到那張照片。
範小草确定了,絕對是昨晚的補課,讓容深以為他是什麼成績差,又笨又好拿捏的人。
想用這種下流的方法來勾引正直的他?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範小草平複了三秒心情,他伸出食指,對着許佩佩神神秘秘道,“其實容深也不是什麼好人。”
範小草鬼鬼祟祟講八卦的模樣很是可愛,許佩佩也樂于聽這種八卦,尤其是身為對家容氏這對雙胞胎的八卦。
“他們兩個,空有一副好皮囊,都是隻知道享樂,實際上隻是膏粱子弟,貪圖享樂,還特别,特别……”
範小草卡了半晌,耳朵尖尖紅到滴血,“特别不潔身自好!”
範小草說的這些不良品質許佩佩通通都有,她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配合地跟着範小草一起罵,“哇,這麼過分。這兩真不是人,居然這麼對我們可愛的小草。”
見許佩佩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範小草止不住點頭。
真是知音難覓啊。
而此時身側有一個高大的陰影覆下,範小草沒挪眼,還以為是坐了别人的位置,一邊嘟嘟囔囔繼續說壞話,一邊拎着包就要站起來讓座。
寬大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範小草扭頭,這骨節分明的手怎麼這麼眼熟。
這大拇指指節上的痣……
手掌主人清冷的嗓音一如昨晚,“我不潔身自好?”
範小草好似自帶什麼說壞話被正主抓包體質,他顫顫巍巍擡頭,對上了容淵那冰山般的眼神。
僅存的一絲不被抓包的希望也破滅了。
“……哈喽,起這麼早。”範小草幹巴巴地擠出一個虛假的笑臉。
臉都要笑僵了,容淵這才緩緩放下手,一旁的許佩佩憋笑都要憋出内傷。
等範小草像幼犬般濕漉漉求助的眼神望向她,許佩佩于是義正辭嚴地拍桌而起,“容淵,小草沒有說你,我們在聊容深,對吧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