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草:“你以後不許看那些小說了,你看看你現在跟之前對比,現在像什麼樣子?都是看那些小說看的,之前讓你别看你非要看。不知道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天天想一些不健康的東西。别的系統真的不會笑話你嗎……”
系統:……師傅别念了我錯了嗚嗚嗚。
“小草哥。”
範小草還沒教訓完系統,他擡頭,薛聰端着一杯飲料回來了。
“剛剛是我不禮貌,小草哥。”薛聰面露歉意,誠懇道,“特地給小草哥端來的果汁,小草哥喝嗎?”
淺綠色的液體飄蕩出果香,裝在晶瑩的高腳杯中看上去格外可口。
有錢人就是裝啊,果汁還裝高腳杯。
範小草接過杯子,勉勉強強接受了薛聰的道歉。
他細細品嘗着,甜滋滋的果汁在唇齒間碰撞,範小草心情都好了不少。
薛聰見範小草喝了果汁,突然有什麼急事似的,拿着空杯子就匆匆告别離開了。
這時候的内場有人上台彈奏鋼琴,周圍帶着舞伴的紛紛起舞。
範小草也不會跳舞,婉拒了好幾個想邀請他跳舞的。
他一個人待着無聊,主要也是因為吃飽了,于是便走出内場想要找容深回家。
他作業還沒寫完呢。
白來一趟,這裡也不好玩。
禮儀小姐還在門口,見到範小草便笑着打招呼。
“範先生是要找容先生嗎?”
範小草點點頭,“你知道他在哪嗎?”
禮儀小姐笑容燦爛,“當然,容先生特意叮囑過我,時間到了就将您帶到樓上套房。”
樓上套房?
範小草其實想說他要回去,但是對着這麼熱情的美女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正好現在有些犯困,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大概是今天太累的緣故。
那就去樓上睡一覺吧。
範小草跟着她,腳猶如踩在棉花上,有些軟綿無力。
不會胡吃海喝發燒了吧。
他摸摸額頭,貌似是有點發燙。
範小草迷迷糊糊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來到房間,她剛要退出去關上門,範小草連忙叫住了她。
“有……有退燒藥嗎?”範小草可憐巴巴地,“我好像有點發燒了。”
禮儀小姐捂着嘴笑,“有的,您的藥馬上來,請稍等。”
房門被輕輕阖上,範小草這才打量起整間套房。
有客廳有房間還有超大浴池。
足足抵得上兩個範小草房間了。
範小草逛了一圈,也沒心情點評了,隻感覺額頭越來越燙,于是便跑去浴室拿着毛巾冷敷,進行物理降溫。
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送藥,範小草在系統的指揮下撥通了床頭的電話。
“滴滴”兩聲,無人接聽。
好在這時候門外終于傳來了敲門聲。
與此同時,露台邊。
容深的半張臉隐沒在陰影中,手中的煙跳躍着猩紅的火光,他散漫地看着煙燃燒殆盡。
薛聰站在他面前,臉色很差,“答應的我已經做了,深哥。”
容深眯着眼睛,“等我驗收完成果,自然會給你報酬。”
“……謝謝深哥。”薛聰深吸一口氣,目送容深哼着悠長的調子遠去。
可見容深心情十分好,但是……
薛聰無力地靠着欄杆,他終歸是幹了一件違心的錯事。
容深的腳步回蕩在空曠的二層。
樓下是人聲鼎沸與虛與委蛇的觥籌交錯,樓上則靜谧得猶如另一個時空。
範小草如今會是什麼表情?
會不會像那日一樣難耐地爬上他的腿,祈求他的愛撫?
又或者是癱倒在床上,噙着一雙淚眸罵他禽獸?
範小草嘴巴最碎,隻是不知道那時候先出來的是罵聲還是呻吟。
不管是罵聲還是呻吟聲,他都會一點一點地,将之拆之入腹。
容深唇角弧度越來越上揚,他随手撕掉了脖頸後方的抑制貼,修長的手指将它團成一團丢入一側的垃圾桶中。
他站在門口,扣響了房門。
一下,兩下,三下。
屋内卻毫無動靜。
容深彎眸取出上衣口袋中的房卡。
“滴”一聲,厚重的房門開啟。
而屋内。
——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