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童旎皺眉反駁道,随即又歎了口氣,“算了,就知道你說不出什麼好話。”
“我要走了,你就接着躺着吧。”
童旎站起身,将椅子搬回了桌子旁。
“對了,現在排名第一的那個,風頭可正盛哪。天賦異禀,自身也夠努力......”
“所以?”晨潇挑挑眉,不耐地打斷童旎的長篇大論,“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他是風系的。”童旎終于肯說出重點,“這意味着你即将會有一個小師弟了。”
“不。”晨潇擰着眉,臉色蓦然冷了下來,“師尊說過,她隻會收我這一個徒弟。”
“拜托。”童旎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菘藍宗的長老哪有永遠隻守着一個弟子的?再說,如果人家過了考核,那可是名正言順啊,你師尊又能拿出什麼理由去拒絕。”
“除非她是掌門。”
該死。
“那又怎麼樣,等他能過考核再說吧。”
晨潇冷聲說道,面上不顯,心裡卻沒來由的煩躁起來。
童旎奇怪地看向她:“你師尊收個徒,你反應怎麼這麼大?”
“哪有,我隻是不想和不熟悉的人過多接觸。”晨潇生硬地解釋道,又開始趕人,“行了行了,沒事你就先走吧,我要睡了。”
童旎不滿地哼了一聲,倒也算識趣,沒再多說什麼便安分地離開了。
晨潇坐起身,一本一本地收拾起那堆被童旎翻亂的字畫,腦海裡卻仍一遍遍回蕩着童旎剛才說的那番話。
為什麼她這麼不願意卿晚收徒?
是單純排斥陌生人,讨厭與人相處?還是,她不想師尊分出心思在别人身上?
晨潇倏地頓住了動作,逐漸用力的手指将手裡拿着的那張紙揉捏得愈發破舊。
是的,她不願意。隻要想到以後這個院子裡會住進其他人,會有其他人分走師尊的注意力,她便覺得自己心裡隻剩下了名為嫉妒的情緒。她希望卿晚永遠隻注視着自己,隻在乎自己。
她怎麼會有這樣偏執的想法。
晨潇怔怔地跌坐在地,手裡拿着的一疊紙張輕飄飄地散落在地。
卿晚不是她的所有物,可她如今卻不容分說地将其劃到自己的領地裡,不容許他人窺探分毫。
看來她骨子裡還是那副惡劣的性子,即便重活了一世也依舊改不了。
晨潇自嘲地笑笑,在冰涼的地上坐了許久使自己冷靜下來後,她便接着将剩下的字畫一份份地扔進儲物法器裡。
“嗯......這是?”
晨潇停了下來,仔細端詳着手裡這本書籍的封面。
《混元法》,難道是什麼高階功法?
晨潇瞬間将那些煩人的思緒抛到腦後,急切地翻看起來。
隻是看了一會兒後,她便又将書合了起來,心中失落不已。
這的确是本功法沒錯,隻是此功法大緻為疏通氣脈,調和體内靈力的輔助類功法,于她而言沒有太大的作用。
晨潇歎了口氣。
算了,好歹自己也算有點收獲。
晨潇自我安慰着,将這功法擺到床頭,繼續收拾起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