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真的不妙了。
安室透看着對方一步又一步。
應該想想辦法。
可腦袋裡一片空白。
湧出來的全是立花的事情。
如果自己在這裡結束了,她要怎麼辦呢?
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要怎麼逃出荒島。
就算逃出去了,平野他們會放過她嗎?
安室透的腦海中冒出了更多立花的身影。
笑着的、悲傷的、擔憂的、害羞的、佯裝無事的……
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放下她不管。
這樣的心情讓安室透撐着桌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呦,還能站起來,可真不容……”壯漢的打趣猝然停住了。
一個闆凳腿掉在他和安室透之間。
剛剛在他後脖頸上砸斷的闆凳腿。
“……”壯漢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
木之本立花扛着闆凳喘着粗氣,出現在門口。
顯然剛才用了全身的力氣。
壯漢卻好像毫發無損。
他緩緩地扭了扭脖子:“原來是個小丫頭。”
“我可最喜歡像你這種柔弱的女人,一隻手就能搞定。”
木之本立花看着壯漢一步步接近,心裡很害怕。
她扛着闆凳的手,抖的把闆凳扯來扯去。
隻能騰出一隻手,扯住了顫抖的另一隻手。
壯漢看見她這幅膽小的樣子,忍不住嘲笑。
木之本立花抖的不行,但還是死死的站在原地。
她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現在的局面。
但是安室先生可以。
如果她能吸引住注意力,這一切說不定還有轉機。
就算這一切是以性命為代價。
就算隻有安室先生活下來了。
就算她所做的都是白白犧牲。
但是她就是無法坐視不管。
如果退縮的話,她這輩子都睡不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