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嘴角瘋狂上揚,他回想起立花被抓去演話劇,堅持演不來主角,頂着樹葉在後面演樹。
踮着小碎步全程挪來挪去,在台上把戲看了個夠。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木之本立花才想起她的目的。
……完全沒機會找到适合告白的話題啊!
但她也不想放棄難得的輕快氣氛。
木之本立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的小人緊緊握拳,你可以的,木之本立花!
“那、那個,安室先生。”她磕磕巴巴地說,一開口嗓音被壓的有些沙啞。
“嗯?”
“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呢?”木之本立花又開始盯着桌面。
“……被自我所困的勇者,我覺得可以這樣形容。”安室透立刻回答。
“……?”木之本立花從來沒想到,有天勇者這個詞能和自己聯系在一起。
她以為自己頂多是勇者打敗的炮灰甲,勇者救下的村民B。
“但我從小就膽小,還沒存在感,怎麼看都和勇者不搭邊……”木之本立花幹巴巴地說,她說着自己眼裡的事實,心中卻生出一絲期翼。
在灰暗的自卑中,一株幼小的綠芽露了頭,這是在荒島上,安室透曾種下的種子。
不,或許在那之前。
“勇者經常被描述成勇敢自信、正義善良的形象。”
“可那隻是藝術美化的形象,善良勇敢就足夠了。”
“立花小姐平時十分害羞,但關鍵時候總是很勇敢,毋庸置疑,你實際上擁有遠超常人的勇氣。”
木之本立花遊移不安的眼睛被那片真誠的紫灰色捕獲。
沒有人能忍心反駁他,木之本立花的那套自我批評法則也不能。
木之本立花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她的緊張、不安、糾結仿佛一下被抽走,這些負面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心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