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本立花不敢去碰安室透,手足無措地看他掙紮着爬起。
他皺了皺鼻子,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木之本立花心頭一跳,翻遍全身,沒找到什麼有用的。
“我沒事,隻是外傷。”安室透咽了兩口血,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迹。
後視鏡内沒有車的蹤影。
他解開安全帶,起身想往後看,右腿卻一陣鑽心的痛。
安室透咚地從座位邊緣滑到地上,木之本立花伸出的手慢了一步。
右腿着地,他倒吸一口涼氣,原地僵直了三秒。
木之本立花意識到他上次的傷還沒好全。
……可安室先生一直看上去和平時無異。
有天她這個夜貓子在一點和五點給安室先生發工作消息,她以為安室先生會早上看見。
結果秒回。
安室先生的排班可是早上七點啊!
木之本立花真的很難想象,他居然帶傷還隻睡最多四小時。
那天換班時,安室透邊接電話邊往外跑。
也不像有時間補覺的樣子。
木之本立花越想越難受,她跪坐在地,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扶安室透。
安室先生已經不适合再繼續努力了,她想。
手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時,木之本立花的力道輕如羽毛,她盯着安室透的臉,不想漏看一絲不适。
刹車聲響起,木之本立花知道那些人已經很近了,她想不出任何辦法,心中反而格外平靜。
安室透的手撐在她臉側,眉頭緊皺地向門外看。
木之本立花仰望着,繞過眼睛輕輕撫平他的眉。
“安室先生。”立花在他耳邊說。“你知道動漫裡最感人的劇情是什麼嗎?”
“我很喜歡英雄,但這裡不是英雄的場合。”
安室透茫然地低頭看向她。
木之本立花笑了,她起身靠近,直至兩人額頭緊貼。
她留戀地盯着安室透的雙眼:“是無情者的真心,愛哭者的堅強,懦弱者的勇敢。”
“安室先生是個很棒的偵探,但有件事你說錯了。”
立花的手懸在安室透的臉頰旁,頓了頓,還是背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