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你是不是、開的太、快了!”木之本立花腳尖用力,試圖把自己死死固定在椅背上。
效果幾乎為零,郊區的路坑坑窪窪,她一句話被震得斷了兩次,全靠安全帶才沒飛出去。
她萬分後悔坐在前面,直接體驗第一視角飙車。
安室透每隔幾秒看幾眼後視鏡,十分平靜。
“這段路很空,放心。”
是的,兩人現在又在逃亡中。郊區無處可躲,還好安室透是開車來的。
木之本立花硬把卡到嗓子眼的晚飯咽回去,剛想說什麼。
兩聲子彈擊中車門的聲音響起,她拽緊安全帶打了個冷顫。
“我們拖會時間就好,我已經報警了。”安室透看了她一眼,安慰道。
木之本立花一聽,立馬把慫起的肩膀放下了。
她對警察的信任感真的很難講,或許這就是一個從小愛看正義戰勝邪惡的人,拒絕不了的東西。
木之本立花放松一些,思維就開始發散。
她看了看220+的儀表盤:“那個,我突然想到,安室先生你怎麼辦啊?”
安室透:?
“就是,你酒駕還飙車。”
……
安室透手一滑,車走了個S型的彎。
“我不太懂交通法,你不會也要被抓吧。那萬一和這些人關一個地方怎麼辦,我聽說監獄裡會有毆打事件。”木之本立花真心實意地皺起臉。
安室·法外狂徒·透無辜地眨眨眼:“不會的,我這是特殊情況,你想想,咱們可在被追殺。”
“有道理。”木之本立花點點頭,又叮囑,“那你以後不要飙車了,太危險了,我看過好多車禍斷胳膊斷腿的。”
安室先生這麼熟悉,以前難道是傳聞中的飙車黨。木之本立花擔憂地想,飙車可是違法行為,絕對不能做。
她撐着下巴想了想,從口袋裡翻出個禦守來。
“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收下這個。”
木之本立花把禦守放在中控台上,那是個淺藍色花紋帶金色羽毛的禦守,上面紋着平安兩字。
“它會在你萬一,被迫,飙車的時候保佑你。”木之本立花認真地強調了被迫。
……
安室透沉默了幾秒:“立花小姐為什麼求了平安?”
是因為最近老被卷入危險中嗎?
木之本立花歪了歪頭:“啊……這個啊,其實是因為我想至少做些什麼。”
“但是想了又想,像我這樣的人也隻能祈禱一下。”她自嘲地笑笑,目光凝聚在儀表盤上。
“不過我已經考上公安偵查了,等入職培訓之後,一定能幫上安室先生的!”她頓了頓,整個人側過來。
安室透看不太清她的眼睛,但從語氣和緊握的雙拳來看,她對這件事充滿熱情。
這份炙熱的感情,讓安室透宛如被灼傷般挪開了眼。
越是這樣,他便愈發覺得這一切必須要盡快結束。
不留餘地的結束。
他這麼想着,心中不禁浮起淡淡的遺憾,這份心意,他永遠也收不到了。
車子行駛在一明一暗的路上,這個距離和光線,如安室透所料,讓子彈失去了威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