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并沒有那麼簡單,導航已經錯了兩次。
郊區的優點是能随便飙車,缺點是導航的數據可能很久沒更新。
兩次錯誤讓距離拉近。
子彈的聲音更響了,木之本立花又開始頻繁地看向車門和頭頂。
安室透一咬牙,把油門踩到底。
前方是個轉彎較多的道,過了這裡全是直道,很難拉開距離。
必須在彎道中拉開充分的距離,不然就隻能靠運氣了。
木之本立花瞬間被沖力死死地按在椅背上,她驚恐地看向安室透,發現他猛打方向盤,臉上勾起個興奮的笑。
時明時暗的光照在他眼裡,形成道銳利的線型反光。
槍聲急促起來,後面的人也明白這是最後的機會。
在數量的堆積下,木之本立花看見一枚子彈啪地擊碎了她身旁的後視鏡,玻璃碎片反彈到車窗上。
她清晰地看見玻璃上尖銳的缺口,不禁往内一跳,又被安全帶拉回原位。
安室透打方向盤的動作更大了。
還有三個彎,他從側面僅剩的後視鏡裡,看見除司機外的三人都探出身奮力射擊。
下一秒那隻後視鏡也報廢了。
可惜他們的槍法實在不盡人意,一看就沒經過系統的練習。
不出意料的話,他們應該是平野的手下,安室透想。
和他不對付的人裡,也隻有這幫人最菜了。
兩個彎。
安室透的手指有些輕顫,他雙臂緊繃太久,在極限邊緣徘徊。
飙車讓他腎上腺素飛升,但刺激無法緩解心中的壓力。
他的額頭已經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失誤後立花頭破血流的場景在安室透眼前反複旋轉。
木之本立花緊緊捏着安全帶,一動不動地盯着車窗上方的内後視鏡。
她把在座位上飛來飛去的驚呼都吞了下去,不敢發出一聲,打擾安室透開車。
最後的轉彎近在眼前。
為了安全,周圍的路燈都建在轉彎附近,避免老舊的燈光照不亮道路。
它的光晃得安室透眯了眯眼,他的頭像針紮般疼了下。
一種不妙的感覺讓他的手頓了頓。
伴随着嘭的一聲,安室透死死地把方向盤按住。
車還是朝副駕的方向飄移而去,眼看就要撞上護欄。
這樣下去立花會先撞到,安室透看着她驚恐的表情,心一橫,咬着牙反打方向盤。
輪胎發出吱的一聲尖叫,車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向另一側撞去。
安全氣囊瞬間彈出,木之本立花隻感覺臉痛了下,她連忙爬起去看安室先生。
“安室先生!你沒事吧!?”
安室透半天沒把頭擡起來,他勉強擡起手擺了擺。
車聲漸漸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