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動。”
身後男人另一隻手也攬上去,強逼着人退回來,後腰牢牢橫在自己的腹部。
那一塊皮膚很燙。
岑帆從來抵不過去,稍微松了點力道,很快被扯進身後寬闊的胸膛。
刑向寒身體側成個弓字,兩條長腿往上微折着,從後面看像是個籠子,把懷中人翻個身,面貼面地牢牢鎖住。
齒關被撬開的一瞬間,岑帆下意識閉緊眼。
刑向寒的吻來勢洶洶,是獨屬于他的霸道強勢,帶着無邊的燙意襲來,掠奪他嘴裡的每一寸濕熱。
岑帆感覺自己像是缺了氧,想拒絕又根本抽不回來。
在這樣的熱流當中面紅耳赤,呼吸都不知道該怎麼做,隻是覺得掌心貼着對方的胸膛,裡面像是攢了團火。
雙眼睜開一點,能看到對方絕美的下半張臉,岑帆覺得胸腔裡的心跳明顯變快了。
真沒用啊......
當對方的手逐漸動作,褪下岑帆的睡褲時,他憑着最後那點意識,勉強往上提一下。
“别鬧了。”
暗啞的男音回蕩在自己耳邊。
岑帆下腹一緊,很快就松了手。
順着這個力道這個人,淪陷在對方細密汗漬帶來的潮熱裡。
第二天,陳開的車早早停在樓下。
他怕不夠招搖,還故意在底下摁響幾次喇叭,生怕住在樓上的人聽不見。
刑向寒剛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但也沒多的反應,隻漫不經心地瞟了眼,把襯衣最上面的幾顆扣子系起來。
這項工作原本是岑帆來的。
但昨晚折騰的太久,害人今天起晚了。
岑帆像往常一樣,起來後,隻準備他和陳開的早餐,自己那份做出來的時候順便吃了,陳開的放一次性餐盒裡。
刑向寒有自己的三明治,不吃這些。
下樓前岑帆往屋裡看了眼。
刑向寒走到他身邊。
想起昨晚那些荒唐事,岑帆現在見了人還有些不好意思。
本來是兩人的第一次争執,到最後卻變成對方主導,他主動咬合。
身上的氣溫已經不受空調控制,他們像是見不得光的野獸,拼命撕咬着對方每一根神經。
後來床單快被折騰廢了,大晚上不得不起來換了套新的,舊的這個一大早拿到陽台頂上去晾。
“一起下樓嗎。”岑帆擡頭問刑向寒。
嗓眼因為昨晚還有些啞,張嘴的時候嘴角處全是撕裂的疼。
“不了。”刑向寒走到他旁邊,低頭睨他,又說,“明天别讓他再來。”
這個“他”指的是陳開。
岑帆沒法正面回答這個,隻踮起腳,鼻尖在刑向寒側臉上輕蹭兩下。
類似幼稚的行徑刑向寒從不回應。
卻在瞥到他手裡拎着的餐盒,還是把岑帆摁在門闆上,對着這片唇使勁吮了口。
下樓以後。
陳開正坐在車裡玩手機。
岑帆敲敲窗戶,把餐盒拎起來點,“想現在下來吃,還是到地方再吃?”
陳開打了個哈欠,沒應他這句,隻朝窗戶外邊看了眼,語氣不善,“刑向寒呢?”
昨晚自岑帆被人放鴿子他就不爽。
現在這樣,明顯是想找人好好掰扯一番的架勢。
岑帆見狀一愣,馬上坐進副駕駛,把自己的安全帶系好,往前示意地看看,“走吧。”
“走什麼走,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啊!”
陳開也是無語了,沖他說,“你昨天回家有沒有說他,他怎麼跟你解釋的?”
解釋肯定是沒解釋。
岑帆把身後的包取下來,從裡面拿出個密封瓶,跟獻寶似的:“我昨天做了牛肉醬,剛好可以給你配泡面吃。”
陳開:“......”
他好歹也是個小富二代,接過去送回來的,刑向寒就值得人大老遠回去給他煮粥做菜,他就隻醬汁配方便面。
陳開氣不打一處來,要接着再罵。
但眼見旁邊這缺心眼朋友,那點氣帶出來又重新咽進去。
有時候跟頭不自己栽,身邊人磨破了嘴皮子都沒用。
陳開一句話到跟前癟住嘴,把牛肉醬的瓶子打開,聞一下又給他遞回去:
“先收好。”
“還有,我不吃泡面,等會我們去附近超市買點菜,咱們那昨天不是到了個電飯煲嗎,中午你得給我蒸臘肉飯。”
“行。”岑帆沖人笑了一下。
這個笑是發自内心的。
不管周圍人怎麼看,在他眼裡,現在雖然談不上完美,但他有戀人,有遠方一直惦記他的姥爺,還有能在未來共同努力的夥伴。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能夠維持多久。
但岑帆覺得,要是能保持現在的狀态,他都可以接受。
汽車屁股後面留下一條尾氣。
刑向寒一直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着車離開,等到要出門的時候,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平常不愛打電話。
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卻立即接起來。
對面響起低沉的男音,是公事公辦的态度:“刑先生,您之前一直讓我們找的人,現在有眉目了。”
“您什麼時候方便,這邊有幾張照片想請您看看。”
刑向寒捏着手機的指尖動了下,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與冷漠相違背的情緒,沉聲對那邊道:
“現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