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和王馬克一個望天,一個望地,紛紛表示不知情。
又走了幾處地方,李去疾道:“為何一路看來,隻見名勝佳景,幾乎不見屋舍教室。”
王馬克道:“待會兒你便知道了。”
飛至山腰後,三人落地,改為步行,這時,李去疾方才瞧見了遠處有幾間殿宇。
原來這皇家學院攔腰而劃,山腰之上為修行之所,可動兵器,可禦飛劍。山腰下為授課居住之地,若非迫不得已,決不可顯兵刃,更不可禦劍空中。
王馬克給李去疾講了這些事,還提醒道:“李老師,你可千萬不要在學院山腰下的地方禦劍,以往不少學生見自己要遲到了,為了搶那麼點時間,就禦了劍。不被抓住還好,一旦被風紀老師抓住,啧啧啧,處分沒得跑。尤其是我們的不知老師,逮人可最有一手,不帶漏網的,慘死在他手下的學生,排起隊來,可繞學院一圈。”
不知死活道:“違規違紀,自作孽,不可活。”
李去疾笑道:“恩公說的是,馬克老師也不必為我擔憂,莫忘了我沒有修行,又怎會禦劍?”
王馬克尴尬一笑,轉言旁事。
他邊走邊道:“皇家學院不修在皇都,反而修在山上,就是為了讓學生們能暫忘俗世繁華,專注于學業和修行。”
李去疾點頭道:“無怪乎學院中的屋舍殿宇都修得如此簡陋。”
一路看下來,隻有幾間殿宇修得尚算輝煌,旁的皆是平平無奇,看不出和“皇家”兩個字有何關聯。不過雲來山風景着實秀麗,空氣清新,比之皇都,置身于此,是會洗滌心中俗世之念。
又不知行了多久,王馬克忽道:“剛才你看見的那些是教室,還不算太過簡陋。”
李去疾道:“莫非還有更簡陋的地方?”
話音剛落,王馬克和不知死活停下了腳步,立在了一間搖搖欲墜、牆破門歪的小屋前。
“這是何地?”
“我和不知老師的居處。”
王馬克每每看見這破屋子,就忍不住想抽根煙,冷靜一下,想着便又掏出了那根還未點燃的雪茄,放進了嘴裡。
李去疾道:“老師們的生活竟如此艱難?”
“學院中的大多數老師在皇都中都有房,放班後,就回府了,不住學院。但也有極少數的老師,在皇都中買不起房,老家又十萬八千裡遠,無奈之下就隻有住學院裡了。上面的大人物覺得,反正住校的老師也是少數,就随意拿了幾間仆役居住的屋子出來。”
“學院不是不許學生帶仆人嗎?”李去疾問道。
“學院雖不許學生帶,但還是從外面請了一些仆役。李老師,你想想看,如果沒有仆役,師生們的飯誰做?教室裡的地誰掃?藏書樓的書誰整理?”
李去疾又看了眼那間破舊的小屋,同情起王馬克和不知死活的遭遇,憐惜道:“也是委屈兩位了。”
王馬克不懷好意笑道:我和不知老師早就習慣了,隻不過以後要委屈李老師了,”
“此話何意?”
“因為從今日起,這便也是李老師的居處,”
李去疾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聞得周遭有了動靜,動靜來源于不遠處的一間小屋。
那間小屋同樣殘破,屋門開了,門裡走出了一個女人。
一個極其醜陋的女人,皮膚黑黃,臉上有疤。
兩人一魔聽見了動靜,尋聲看了過去,皆是一驚。
這般醜陋的女人不是阿醜,還能是誰?阿醜瞧見他們後,冷淡的雙目頓生神采,欣喜地走了過來,見着李去疾,仿若重獲珍寶,輕啟大嘴,甜聲道:“奴婢終于等到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