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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手冊(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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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保成親手做的?”

太皇太後眯着眼細細打量着手中吹成十七八歲姑娘模樣的糖人兒,她不禁伸手摸了摸姑娘胯&下騎着的駿馬,又輕輕碰了碰飛揚着的馬鞭,不論神态動作盡皆栩栩如生,讓她愛不釋手。

她恍惚憶起自己還是大玉兒時,在科爾沁草原上縱馬高歌的自在時光。

康熙含笑點頭,返程路上便又被保成拉去了那老漢處,一次性付夠銀兩,就見他動作娴熟地吹着糖人兒,吹了一個又一個,細細一算,宮中上至太皇太後太後,下至各宮主位娘娘,叫得上号的阿哥公主都得了一個,連跟在太皇太後身邊的蘇麻喇姑也未曾落下,便是尚在襁褓的小十一,胤礽也給吹了個狗狗模樣的糖人

“保成的手倒是巧。”太皇太後贊不絕口,遞給一旁的蘇麻喇姑示意她收好,“隻是不知皇上得了個什麼樣式?”

“孫兒得了個老虎。”說着康熙得意洋洋地拿出他最先得到的老虎

太皇太後含笑一掃,“這倒是十分應景。”

康熙輕笑,張口欲言又止。太皇太後會意,屏退殿内侍從,她收斂好神色,道:“皇上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吧。”

康熙思忖良久不知如何開口,或者說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表達心中的困惑。

“皇帝是想與我說說保成。”太皇太後瞥了眼氣定神閑的開口。

康熙點點頭,“自從保成熬過天花後,他不愛說話也不愛笑,時常一個人發呆,也就有時在朕身邊才能說笑上兩句。”

“孫兒問過保成身邊近身伺候的奴才,他們說保成近來時常噩夢纏身甚至半夜都會驚醒,孫兒也曾問過幾次,但都被他搪塞過去。”

提起自己兒子的倔強性子,康熙隻能無奈搖頭。

“你想說保成是遇到了什麼,才會有如此改變。”太皇太後一針見血點出,又搖搖頭,歎了聲,“保成那孩子我也見過幾次,是個好的,但也确實不像同齡人的孩子那樣活潑。”

“我知道保成是大清的儲君,皇帝你又對他寄予了厚望,隻是他如今到底還小,有些事倒也不着急。”

康熙一時無言,“瑪嬷,朕真沒給他壓力。”

他素來知曉隔輩親,太皇太後對小輩更是不一般的喜愛,但是沒想到保成如今還沒和太皇太後見上幾面,瑪嬷這心便已偏到沒邊了。

“皇帝是有什麼想法了嗎?”太皇太後看着康熙若有所思的面色,便知他已有了打算。

“瑪嬷,孫兒想把保清還有老十都接回宮裡,保清也已經六歲該正式入學了。”康熙想了想,思考兒子們以後的安排,“正好趁着年關,讓他們在宮中過年,以後便留在宮裡。”

“也好,有年齡相近的兄弟在,保成也能開懷些。”太皇太後點點頭,話鋒一轉已是語調發冷,“保成染上天花的事查的怎麼樣?”

提起此事,康熙也冷了面色,沉聲道,“還未有眉目。”凡事可能與此事有關聯的人,在事發後不久都離奇死亡。不是喝醉酒失足墜河就是遭人搶劫殺害,就是百八十年前的仇家找上門被屠了幹淨,又或是留下封胡言亂語的自絕書幹脆自盡了斷......

當真是巧的很!他倒是小瞧幕後之人的本事了.

太皇太後肅了面容慢慢撚着掌中的佛珠,輕輕道了聲阿彌陀佛,再度開口已是言語如刀,尋不見半分信佛之人的慈悲。

“瑪嬷,您放心,這件事朕會繼續追查下去。”康熙冷冷一哼,沉聲保證,“不管幕後之人是誰,朕一定會給保成個交代。”

太皇太後歎了聲,太子之位看似風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怎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保成不過五歲就引得魑魅魍魉紛紛現身,日後想是還有更多的磨難在等着他。

不過卻也無妨,總歸還有她與皇帝在,必不會讓任何人傷了太子。

康熙回到昭仁殿時,胤礽方睡下不久。本還想同寶貝兒子玩耍一番的老父親,聽到何玉柱的回禀也隻有先按捺下心思。他張開手臂安靜站着,梁九功極有眼色的上前伺候帝王更衣洗漱。

揮退了梁九功後康熙坐在床沿,凝睇望着蜷縮着身子把自己縮在床上逼仄角落的太子,心狠狠一顫。他記得曾在南懷仁帶來的外洋書籍中看到:會蜷縮着身子休息,是安全感缺失的一種表現。

靜默良久,康熙躺在外側,又小心翼翼地伸了手臂從胤礽的頸下穿過,再一點一點把人攬在懷裡,輕輕拍打着胤礽肩背,柔聲哄着。他明顯感覺,枕在他手臂上的胤礽明顯比剛剛放松了些,甚至下意識地又往自己懷裡鑽了幾分。

他看着便是睡夢中也很難安穩的太子,時不時便要皺起眉頭,康熙心如刀絞,這般缺乏安全感,保成他到底......

康熙有些失落。

他的保成甯願把一切都憋在心裡,也不願與他這個阿瑪說一說心裡話。難道隻因為生在天家,便注定體會不到尋常人家的父子真情?

“保成啊保成,阿瑪可隻有你了。”

康熙輕聲道。睡夢中的胤礽似是聽到了康熙的自言自語,喃喃着念了聲阿瑪,康熙低下頭,輕輕碰了碰他的臉蛋,滿心擔憂最終化為一聲長歎,低首親了親胤礽的眉間,把他摟得越發緊了。

翌日,胤礽醒來時已是正午時分。

他揉了揉眼掃過外面天色,便知上午的啟蒙課程已是耽誤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看向進内伺候的小太監,“怎麼不喊一下孤呢?”一邊由着小太監給他穿衣,一邊接過宮女遞來的茶盞漱口,“汗阿瑪下朝了嗎?”

小太監名叫何玉柱,今年五歲,方入宮不久。他家中困苦,母親早些年便已去世,父親不僅好賭還好酒,自他母親去後日子便愈發艱難。再加上他上面還有個稍大些的哥哥,他在家中更是沒什麼話語權,甚至還要遭這父子二人的動辄打罵。直到半年前,他父親又一次的欠下賭債,為了還錢便動了賣人的心思,找了門路塞進了負責敬事房的公公們手中,就拍拍屁股不帶走一片雲彩的便走了,至于被他留下小兒子的死活他是半點不顧。

所幸,何玉柱也是極為有福的,他挺過了那一關,自此便留在了宮裡等候聽用。直到一個半月前太子見喜,身邊侍候的人一個不落的遭了發落,等太子病愈少人伺候,這才又挑了他來近身侍候,如此他也算迎來了曙光。

胤礽對何玉柱的機靈很是滿意,平日裡走到哪都愛帶着他。

“回殿下,萬歲爺還未下朝了。”何玉柱仔細想了下,要說胤礽所問的也并非什麼窺伺帝蹤的大事,這些話即便他不說殿下去問其他人也能得到答案。況且,依着皇上對殿下的疼愛,想來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介意。

“今日晨起,萬歲爺特意交代奴才莫要吵了殿下休息。”這便是回答胤礽先前的疑問,何玉柱把最後一個佩飾系在胤礽腰間,擡起頭已帶了幾分揶揄的笑意,“今日梁公公入内伺候萬歲爺時,奴才可是都瞧見了。”

胤礽眉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何玉柱嘿嘿一笑,“殿下緊緊抓着萬歲爺,扯都扯不開。”

胤礽:“......”

丢人!太丢人了!

他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能撒嬌呢!

許是看出胤礽面上羞窘,何玉柱見好就收,收斂起笑意。太子脾氣好,待他也好,有些時候适當的與太子開開玩笑無傷大雅,但若邁過這條界限便是他的過錯。

胤礽垂下眼,想起昨晚的夢境。

他夢見了他,曆史上的廢太子。

他滿身華服被人盡數剝去,沉重的鎖鍊緊锢住他的脖頸,斑斑鏽迹的鐵鍊垂下再度纏上他的四肢,一步半挪着艱難地蹒跚行走着。

胤褆站在他身前嗤笑,一聲又一聲譏诮地喊着他的名字——廢太子。

他也跟着笑,笑容仿若癫狂。自昨日大帳中皇父親口斥他“不敬君父,生而克母”,他就已清楚知道:至此往後,他便是人盡可知的笑話。

從雲端跌入塵泥,怕也不過如此。

從關外到京城,從毓慶宮到驷馬院再到鹹安宮,胤礽以旁觀者的身份,走過廢太子的餘生。

胤礽掀起眼皮,擡手一抹已是滿手水痕。

“殿下......”何玉柱看着胤礽的樣子,很是擔心

胤礽搖搖頭,低眼看着攤開的手掌,昨天晚上他記得有一束光落在他的掌心,伴着讓人安心的話語,帶着他沖破黑暗。

“張英大人可還在宮中?”胤礽回過神,想起接下來計劃開口詢問,“孤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張大人。。”

“張英大人應當已經離宮了。”何玉柱回道,“皇上說,殿下這些日子也辛苦了,讓殿下好好休息,這幾日的課程便給免了。”

“要奴才說,殿下如今也年歲還小,何須這般拼命。”

胤礽擡眼瞅着何玉柱,語重心長的開口,“學海無涯。”

“保成有什麼問題要請教張英啊,同朕請教也是一樣的。”沒等何玉柱回話,康熙已邁步走進,胤礽正要行禮問安,就被他一把抱了起來。

胤礽順勢勾住康熙的脖子,乖巧道,“兒臣給汗阿瑪請安。”

康熙略側了側頭,蹭了蹭胤礽的小腦袋,便把他放下。

“保成有什麼問題啊?”

胤礽沒說話,眼神一直往康熙還沒有換下的朝服上瞟。

康熙哈哈大笑,召來梁九功給他換上常服,而後坐在炕上等着胤礽下文。

胤礽從書桌上拿過一本古籍,放在炕桌上。康熙拍了拍暖炕,胤礽勾唇一笑,褪了長靴,翻身上炕。跪坐在康熙身邊,翻開古籍,指着其中一句說。

“天左旋,地右動。地動則見于天象。【1】”他一字一句地念道,同時說出自己的見解,“汗阿瑪,這是不是代表天是向左旋轉,地是向右運動的。而地動是可以從天與地的變化觀測出來?”

沒等康熙回答,胤礽又接着道。

“若以此類推,是不是像雪災、火災、饑荒這些災難,在發生前都會有所警示?”

“保成都看起《春秋緯》了。”康熙驚訝胤礽的學習速度之餘,也為他的聰慧上進而感到驕傲自豪,“可都看明白了?”

胤礽搖搖頭,“兒臣觀之,十有九不懂。”說着聲音漸漸低落,還帶了幾分喪氣,“裡面好些字兒臣都還不認識。”

“保成,你還小。”康熙語重心長道,同時不禁反思是否是真的是自己給孩子太大壓力了,“朕像你這麼大時,遠不如你。”

心知康熙這話哄的成分占了大半,胤礽仍舊很開心,他拽住康熙的手臂,一下又一下地晃着,

“那,汗阿瑪給兒臣講講好嗎?”

“《春秋緯》是漢代的一部經典之作。前者說述的‘天左旋,地右動’最早出現于《易經》之中,正如保成理解一樣,這句話告訴我們:天與地,都是在運動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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