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适應的推他,這種事無論做多少次,毫無準備下被攻城略地都會讓人難受,但在床上,所有的抗拒姿勢都會被當成欲拒還迎,更何況開弓箭不會再收回去。
他說:“我輕點兒。”
他行駛他的主權,自然也不會去考慮我說困了是真的困了,我抗拒也是真的抗拒。
是我也不争氣,最後總會配合。
我在被深深禁锢的時候想,人類也終究是動物,哪怕我不想再生孩子,但身體會本能的為繁衍子嗣而敞開,進而沉淪,竭盡力氣的去迎合着一輪又一輪不辭疲倦的子嗣繁衍。
我昏昏沉沉間做了一個夢,記得最清楚的是夢見一匹小馬在雪地裡跑,棕紅的顔色,隻有四蹄是雪白的,它擡起前蹄的時候,還激起了一層雪花,雪蹄健康有力。
我牽着小瑾的手跟在它後面跑,小瑾也很高興,跟我說:“媽媽,喬治的腿好了!你看!我要騎着他去比賽了!會拿最高的賽馬獎!”
他說着便騎上了馬,身高突然間長高了,然後矯健的跑遠了……
我醒過來,看着窗簾縫隙處的一點兒微光回神,原來是夢。
我披上睡袍,摸索着下床,在穿上鞋子的那一刻突然想起小瑾不用我去給他蓋被子了。
他要适應,因為在學校裡他也要學着獨立生活,我不能破壞。
但我一時間也睡不着了,于是在床上枯坐了一會兒。
我抱着膝蓋,偏頭看着窗外,窗簾我留了一線,這樣能讓我在半夜醒的時候看見月光。
我不知道最近怎麼了,情緒不穩,小瑾離開我去獨立,讓我像是失去了支撐,我找不到落腳點。夢裡要麼是踩空、要麼是飛走……
每夜每夜的醒來,哪怕睡前繁育子嗣讓我很累,我還是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我為自己忏悔,我想重新回到20歲的那個晚上,沒有被送到霍明欽的床上,沒有因着兩家的面子跟他結婚。
那樣就不會生下小瑾,如果沒有生他,我就不會像這樣難過……
我知道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可我控制不住。
我正走神的時候,身後傳來人翻身掀被子的聲響,我回頭看,霍明欽在翻個了身、沒有摸到人後,微微擰着眉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