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說,還是先用點其他話題引出來?
總要考慮小哭包的接受能力。
她思考的時候,許慈也在思考,然後看着聞來的眼神從猜疑到震驚再到崩潰,于是得出結論,“你是變性人,你那裡沒嘎幹淨!”
聞來:“……………………”
許慈的眼圈通紅,要哭了。
崩潰程度不亞于她懷孕。
就說嘛,長這麼好看,原來是個人妖。
這麼一想,許慈跳樓的心都有了。
聞來克制了好一會兒,才磨着後槽牙說:“我女的。”
許慈懷疑的小眼神掃向聞來褲/裆那裡。
聞來:“…………”
她突然開始擔心肚子裡寶寶的智商了。
許慈手機響的時候,兩人都一臉凝重的沉默中。
【大家好,我是聞去,好久不見。】
許慈把聞去回歸的音頻設置成了來電鈴聲。
在聽到自己的聲音從許慈手機裡響起,聞來愣了秒,擡眼直直望着許慈。
來電是桑榆,許慈一接通,那邊問姐姐走了沒有。
許慈看一眼聞來,“沒呢。”
桑榆啊一聲,“都11點班了,宿舍樓早關門了。”
許慈這才想起來宿舍樓最晚11點關門,現在隻有去樓下求宿管阿姨開門放聞來出去了。
挂斷電話,許慈說:“宿舍樓關門了,走,我送你下去,跟宿管阿姨說一聲。”
聞來看着許慈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多少有些擔心。最重要連“姐姐”都不喊了,她有預感如果今天晚上離開,以後聯系小哭包肯定都難。
“沒事。”她頓了下,做了個決定,“今天晚上我不走了。”
許慈表情明顯一愣,随即拒絕,“你睡哪?天這麼冷,其他床鋪沒被子。”
聞來真的不放心留許慈一個人住,至少今晚不行,她得陪着。
許慈皺皺眉,如果姐姐不走,那隻能跟她睡一張床。
可是像姐姐這種大老闆哪能跟她擠一張床上。
最重要,還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姐姐還是哥哥。
想到這裡,許慈的臉又難看了。
不過,今晚發生的事有點多,光懷孕這件事就讓她驚悚了。
如果身邊有個人陪着,肯定會好一些。但她想要的是香香的姐姐。
“我還有些話沒說,況且,我不放心你。”聞來說着有必要補充一句,“我女的。”見許慈還是持懷疑态度,歎口氣,簡單直白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脫/光了讓你檢查。”
許慈眸子亮了一點,對上聞來的視線時,臉上一熱,垂下眼眸,沒說話。
見她沒再拒絕,聞來就當她答應了,“我去鋪床。”
許慈擡頭,目光追随着聞來。
宿舍裡的光線很暗,那盞小夜燈把聞來的身影放大很多,許慈看的出神。
事實上她跟聞來這才算是第二次見面,彼此之間完全不了解,可是,就是眼前這個才見了兩面的人,卻因為擔心她而留下來陪她過夜。
不知道為什麼許慈突然有點想哭,她忍了一會兒,但是,一滴淚珠還是順着眼睛落了下來,視野很快模糊起來,她迅速擡手擦,可越擦眼淚掉的越兇。
聞來看着她,小哭包哭的實在是可憐,像看一隻受了傷的小貓,小聲啜泣着,她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于事無補,猶豫片刻,走上前把許慈抱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