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光是這樣可還不夠啊。除了你之外的人,身上的畏懼可是都溢出來了。”二把手烏鴉精的笑聲嘔啞嘲哳,失去老大可以搶先享用畏讓它變得更強大,對于它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感受到自己因為衆人的畏懼而變強,心情激動難以自持的二把手烏鴉精扇動着學着人類穿上衣服套在袖子裡的翅膀。
被變強的虛榮感沖昏頭腦的二把手烏鴉精甚至都沒有細想為什麼我一個普通人類真的能敲碎一個妖怪的腦子。雖然低級,但那終究還是妖怪。
太難聽了。我不由地為我不能捂上自己的耳朵而讓我脆弱的耳朵受傷感到悲傷。
為什麼我能用物理聖劍敲碎妖怪的腦袋?其實我感覺是意外。沒錯,隻有我這個真正動手的人才能感覺出來的手感——敲下去的頭骨位置異常地脆弱,仿佛一塊小石子打下去都能擊碎整個腦袋。
在某種不可控力的指引下,我微微擡頭看表面上沒有任何異樣的天花闆,總感覺如果我不出手的話,上面會有東西掉下來。然而天花闆上就隻有一盞造型古樸的燈。
甚至,直覺告訴我,看這第二隻烏鴉,如果我再用撬棍來敲對方的腦袋,照樣能把對方的腦子砸成豆腐花。
我不會在今天死去,這是某個東西想要告訴我的。某個存在于我們之中的東西,跟着遊學隊伍一起來的東西。
“不要小瞧春和同學了!”平時說話聲音細聲細氣的某位女同學,攥緊了拳頭發出微弱的反抗聲,漸漸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春和同學和我們不一樣,他特别厲害!”
倒也不必勉強自己說這樣的話,早川同學。在思考着的我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來看向同學們,同一個年級的學生都在這棟民宿裡,但是在這個房間裡就隻有大概一個班的學生。如果某個東西是我的同學或者算是附身在我的同學身上,那麼這樣一來好找多了。
有一個帶頭說話的人站起來,代表着會有更多的聲音出現。
“沒錯,不要小瞧我們了!我們也不怕你!”
“春和加油啊!”
而鳳秋人同學比起希望我去當勇者,反而是想我不要那麼沖動,最好是能躲起來。于是我就看見對外拿着溫良世家公子哥的人設的同桌,生氣地對他們喊,“都給我閉嘴!”
哦豁,同桌你人設崩了。
我的腦海裡第一時間就爆出了這個想法,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要想辦法脫身啊。
“哦呀,您終于來了啊,這隻妖怪就麻煩您了。”我突然歪頭,對着二把手烏鴉精背後的門口說。
“小子,你想耍什麼花招。”二把手烏鴉精眯眼,沒有回頭,他也有點怕自己一回頭就被我用撬棍爆頭。
人類都是天生的壞|種,他可不信已經被妖怪占領的這裡還會有什麼人來。
“沒耍花招。因為真的有人來了啊。”我笑着和二把手烏鴉精擺擺手。
“蠢妖怪。”不屬于任何人的第三方聲音響起,來人緊蹙眉頭帶着毫不遮掩的惡嫌。
“言言。”可以随意變形的水形式神直襲二把手烏鴉精的面門,趁其不備把一團帶毒的水塞進對方的嘴裡。
我看着身上被腐蝕冒煙的烏鴉精,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嘶,你好毒啊。
“嘶,好毒啊。”
誰,誰說出來了。
我轉頭一看,就看見和我一起蹲下來看烏鴉死相的同桌,鳳秋人同學。
“你人設崩了,撿一撿你的人設吧,鳳同學。”我右手還拿着撬棍左手撐着膝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