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度過為期三天的京都遊學,我帶了一定量的現金,兩三套換洗的衣服,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帶了一張銀行卡。至于外套,一件是睡衣套裝的外套,一件是正常的便服外套。
我衣櫃裡睡衣的數量遠多于日常服的數量。因為日常都是要上學穿校服,沒有多少時間穿自己的衣服,我更不明白為什麼日本人放學或者是下班回家之後,在家裡都要換一身居家服,如果出門買菜也要換一身出去的衣服。
我感覺這對我很不友好,我一直沒有換私服的習慣。不過我倒是比較熱衷于購買睡衣,睡衣讓我有安全感。至少如果晚上睡覺的時候地震來了,我的清白還在。
“先暫時穿一下。”我把自己的睡衣外套給鳳秋人,把私服外套遞給绫辻行人,“外面不安全,幸好鳳同學剛到的時候旅館民宿這邊已經幫你準備好了洗漱用的東西。不然現在也不敢出去買東西。”
“抱歉,下次我自己會多做一點準備的。”鳳秋人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我在生氣,于是低下頭忏悔。
然而那時的我還太年輕,并不知道我隻是這麼一勸,鳳秋人聽進去了,并且朝着未雨綢缪的爹咪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绫辻行人不要我的外套,“不冷。”
嬌生慣養的我和鳳秋人在室溫驟降的室内都恨不得裹着被子瑟瑟發抖,于是紛紛用敬畏的目光仰望不怕冷的大佬。
绫辻行人那種冷靜到冰冷的眼神,真的是太讓人清醒了。我迅速收拾好眼神,手上的動作誠實而迅速接過外套給自己套上。
“厲害。”我說,我發誓我的發言沒有任何一絲陰陽怪氣,然後我聽見绫辻行人呵了一聲。
哇哦,好有氣勢啊,绫辻同學。
等同學們都去睡覺了之後,我在睡衣外面多穿了幾件衣服,外面的氣溫終于穩定下來,雖然還是有點冷。
“因為靠近二條城,妖氣太重,所以旅館裡的氣溫才會格外的低。”夜鬥從屋檐上跳下來,扔下一把已經鈍了的刀,夜鬥露出一雙狗狗眼奉上來磨刀石,我隻好任勞任怨地開始磨刀。
“真的不和我走嗎?旦那?”夜鬥盤腿坐到了我的身邊,掰着自己的膝蓋像個不倒翁一樣在我身邊搖搖晃晃的,像個沒個定性的小孩子,“京都太危險了。”
“就是就是。”有個聲音應和着。
夜鬥背後的寒毛直立,“誰?!”他竟然都沒有發現。
“一個紅眼睛的妖怪,長挺帥氣的。”我把手按在刀柄上,甚至還有心情調笑,“不過長得貴氣的绫辻同學相比,稍遜一籌。”
“嗷!我就知道旦那你看上那個金毛小白臉了,甚至連他的【緣】都收下來了。”夜鬥像是看負心漢一樣指責我,我不免無語地看着夜鬥.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難道沒有看出來绫辻同學的理智值超高的嗎?我覺得他一定不會被鳳同學給洗|腦。”我點頭,敢靠近我的同學沒有一個不被鳳秋人給洗|腦,在班級裡上課被同班同學用瞻仰的目光看着,我總覺得自己已經被人刻在碑上了。
不必了不必了,我還沒有打算這麼早就長眠在地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