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他抱上來撒嬌之前休洛斯還有所懷疑,那現在感受着白卻看似正經、卻若有似無在撥弄他浴巾的手指後,他就已經确定了。
這隻雄蟲崽就是故意的。
……他當初真是兩隻眼睛都瞎了,才看不出這隻雄蟲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樣無害。他還會仗着自己長得漂亮就妄想肆意欺負他蟲,可怕得很。這種恥辱的衣服休洛斯才不會穿,白卻穿給他看才對。
“雄主,即使你再怎麼撒嬌我都不會答應。”休洛斯垂下眼簾看他,“您穿上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雄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穿這種吊帶絲襪小背心。”
白卻耍賴,用長得能打結的睫毛去蹭休洛斯的腹肌,成功把休洛斯蹭癢了。
雪味信息素悄無聲息地冒出尖尖,讓休洛斯蟲紋開始食髓知味地發熱,連帶着小腹肌肉也縮緊。
“如果休洛斯反悔的話,我就再也不灌溉休洛斯了,休洛斯發.情期也自己一隻蟲度過好了,我就是這麼小氣的雄蟲。”
白卻放出信息素後又壞心眼地放開休洛斯,任由雌蟲的眼神暗了下來,假裝看不見地一隻蟲躺到一邊的被子裡,“這被子可真軟。還有休洛斯的味道,我又想睡覺了——”
“不許睡。”身後伸來一隻手,鉗制住他的肩膀。呼吸沉重,裹挾着燃燒的情.欲,微微滾燙地貼了上來。
“雄主,”
白卻回過頭,燈光和濃黑的發色讓休洛斯的臉上打下一塊濃重的陰影,其下混沌的紅瞳尖銳,有一種奇異而沉默的壓迫感,他吐出灼熱的呼吸,白卻的脖子有點癢。
“你真的想看我穿?”
什麼啊。白卻挑眉,我沒有很想看啊。可是如果我說不想的話,休洛斯就不會穿了吧?
那可不行,我就喜歡欺負老實蟲。
“是,又怎樣?”白卻目光緩緩下移,停留在他鋒利的嘴唇上。
火焰般的信息素通過休洛斯精壯的身軀滲透過來,悄然形成一個包圍圈,他覺得自己的臉頰也開始有些發熱了。
“我穿。”休洛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起身離開,那鮮明的存在感一瞬間抽離,像是離開香煙後淡淡散去的煙草味。
白卻擡眸看過去,休洛斯背對着他,毫無羞.恥心地扯下自己身上的浴巾,光着身子站在那兒套那件衣服。
在線放福利嗎,休洛斯一點也不避諱,白卻便理直氣壯地觀看。寬肩窄腰大長腿,無論哪一寸皮膚和肌肉都緊得恰到好處,身材好得白卻想吹個口哨。
而等休洛斯穿好轉過身來,那種耍流氓性子的欲.望更是達到了巅峰。
“哇哦。”白卻眨眨眼,“性.感吊帶蕾.絲雌郎?”
“聽不懂。”休洛斯撥弄了一下緊勒在肩膀上的吊帶,蹙緊兩道劍眉。
看到白卻純粹欣賞的目光他感受到的并不是排斥,而是一種自己久違作為“下位者”被賞玩着的淡淡的不爽。若是從前的地位,現在站在這裡穿着蕾絲吊帶的應該是白卻·愛因斯坦才是,那他當然不會吝惜傾灑在對方身上的星币。
既然已經決定好如此來引誘雄蟲,那這也隻是利益交換的手段而已。休洛斯這樣對自己說。
在達到目的之前,我會不擇任何手段。
他走了過去,站在白卻面前垂下眼簾,“雄主,喜歡我這樣嗎?”
他若無其事地說道,反倒是白卻的臉頰浮現出兩團淡淡的紅暈,休洛斯輕輕斂了斂眼睑,胸前像是被羽毛輕柔地刮過,在靠近心房的地方軟綿綿地蹭了一下。
這件衣服其實是最普通的款式,并不算特别奇特,但穿上它的蟲卻賦予了更為色.情的意義。
“休洛斯……”白卻伸出手指去戳休洛斯的白絲,那從蕾絲邊緣溢出的飽滿肌肉讓那一寸絕對領域充滿了不可冒犯卻歡迎冒犯的意味,銀環被隐藏在布料裡若隐若現,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頂出一個小窩。
溝壑中還有一顆紅色的小痣,白卻感覺自己的犬牙有些發癢。
“這真是天才的設計。你這裡以後會給小蟲崽喂奶嗎?”
“……”休洛斯擡起眉梢,“我想暫時應該不會。”
白卻像是一隻好奇的小雄蟲,又伸出手扯了扯休洛斯肩膀的吊帶,吊帶被扯起彈回,發出“啪”的一聲,“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