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給休洛斯拿塞子回來的過程中,白卻也趁機詢問了一番015。
【按照你的描述,很可能是精神交.配,也就是俗稱的神.交。這種情況較為少見,隻在高等級和高匹配度的雌雄蟲之間存在。不過也有一種可能,是你自身的等級實在是太高了,所以闖入了對方的精神空間,和他的精神力進行了交融。】
“對他會有什麼影響嗎?他剛剛看上去好像都要被我玩壞了。”
白卻在一堆塞子裡挑挑選選,最後選了一個帶分叉角的,他覺得這個粉白的配色和休洛斯今晚上的衣服很配。
【會有影響,但基本都是好的影響。精神交.配可以重新沖刷雌蟲的精神僵化,讓他們身體素質變得更健康強悍。甚至有時候還會重塑身體。】
“重塑身體……”白卻思考,“那也就是說他的骨翼和眼睛都有可能恢複了?”
【理論上骨翼應該可以,但眼睛不行。眼睛是獨立于大腦的一個系統,壞掉了就是壞掉了。】
“可我聽說雌蟲的恢複能力很強,隻要有特殊刺激,甚至連内髒都能重新生長。”白卻說,“你不要小看他們,雌蟲是公認星際個體素質最強種族之一,連我這個獸醫都沒什麼用武之地,五險一金月資兩萬還很悠閑。”
【有沒有一種可能工作悠閑是因為你是雄蟲。】
誰敢給你安排太多工作,到時候醫院裡全是發情的泰迪。
“不聽不聽。”
白卻拿着塞子重新回到了休洛斯的房間,門正大敞着,他進去看見休洛斯還以剛剛那個姿勢半癱在床上,腰腹還在一抽一抽。
往下看……就是一片狼狽了。
白卻禮貌地收回目光,爬上床戳了戳休洛斯,“雌君,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忙。”
“……”休洛斯閉着眼睛,一滴細細的汗水從高聳的眉骨順着筆直的鼻梁滑下,落入淺色的床單,悄然洇染深色。
白卻以為休洛斯生氣了,又抱着他的肩膀問了兩句,發現休洛斯還是沒回應并且腿越并越緊,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是動不了嗎?”白卻自言自語。
他并不清楚,也無法理解,對于一隻雌蟲來說,本就混亂衰弱的精神力突然遇到一股極其強大的精神力,然後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莫名其妙被纏上來幹翻是什麼概念。
——沒有暈過去已經算休洛斯很強悍了。
“我不是故意的,休洛斯。”白卻隻好說,“那就讓我來幫你吧。”
室内彌漫着淡淡的麝香氣味,混着白卻清新而冰涼的信息素,休洛斯恍然覺得自己身處開滿白薔薇和山茶花的雪地。
“不、雄主。”他艱難地動了,“我自己來。”
他并沒有那種普通雌蟲會有的羞恥心,但比被一隻弱小的雄蟲幹.翻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還要像個殘廢一樣被對方照顧。
……我現在實在是太弱了。休洛斯捏緊手指,指節泛出青色,他甯願被抓進監牢折磨,也不想在一隻雄蟲面前暴露出這個事實。
“可是你這樣怎麼自己來,難道又要幹等着流幹嗎?雖然我不介意給休洛斯喂水,但你也知道的,我等會可能會不知不覺睡在地闆上,然後休洛斯就會一隻蟲這樣流一晚上。這種事情你我都不想發生吧。”
白卻自我認知非常清晰。不過現在看來休洛斯是害羞了,他把蟲弄成這樣也有點心虛,于是思索片刻,便道:
“我有辦法。休洛斯是不想被我看見吧?那我不看就是了。如果你還是不能接受的話,其實我也有别的法子,比如我可以讓烏拉來幫你塞——”
他頓了頓,又望天。
“不過烏拉來的話,作為一隻親水的軟體章魚,它可能不僅會塞,還會自己鑽進去……”
休洛斯:“……”
他的手握成了拳頭。
“唔……還有一個方法。”白卻說,“我還有一條尾勾,我的尾勾很長很靈活,肯定可以滿足你。”
“……”
“那你不反對的話,就這樣?”白卻揉了揉眼皮,說了這麼多話,思考了這麼多東西,他已經想睡覺了。
“反正休洛斯現在也無法做出有效的反對吧。”
他背對着休洛斯坐好,把睡褲拉下來一點,長長的、帶着鱗甲的尾勾就從後腰鑽了出來,靈巧地從他手中勾走物品,來到了休洛斯身後。
全程都很順暢。如果不是白卻的尾勾違背主蟲意願,在離開前時下意識地貼着休洛斯蹭了蹭——然後鱗甲倒刺被勾住了的話。
“呃!”休洛斯喉嚨裡壓抑地擠出一聲。
“……”白卻越茫然就越困,他努力用手指撐着自己的眼皮,語氣不緊不慢,“别慌。”
他又使點勁扯了扯,還沒怎麼的,休洛斯嘶啞地喊了他一聲:“不要再動了!”
“那……”
“你就、待在這裡。”休洛斯隻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臉都被丢盡了,他死死咬着後牙槽,“不要再動了。”
“……哦。”白卻摸了摸鼻子。是他的錯覺嗎,休洛斯好像真的生氣了。真是對不起,可是尾勾上面的倒刺他也沒想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