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裡很昏暗,幸好燈還能用,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屋子,隻是檔案櫃豎得高高的,乍一看過去有些吓人。
不過雖然檔案室裡很陰暗,但整理得很有序,按年份按入學班級整理得井井有條。
聞齋摸出手帕,又摸出一條手帕遞給季青臨。
季青臨鋼鐵直男式發言:“這不是女孩子用的嗎?”
聞齋脆生生地道:“可愛的男孩子也能用。”
季青臨接過手帕。好吧,聞齋說得有道理。
兩人用手帕捂着嘴開始翻翻找找。
十分鐘後。
聞齋拿着一本黃皮紙的檔案袋,舉起來對季青臨喊道:“找到了。”
黃皮紙殼是密封的,上面的黑色筆墨寫着司徒文的名字還有他的入學年份和學校。
季青臨走過來,聞齋毫不客氣,三下五除二地把檔案袋打開。
季青臨也看着,說道:“起碼真有司徒文這個人。”
司徒文的檔案袋比其他人的都要薄得多,首先抽出來的是他高一時候的資料,沒有太多有價值的資料。但聞齋和季青臨還是飛速翻着,不錯過每一張。
季青臨突然指着素質評價裡的同學評價裡說:“看這。”
這裡燈光很暗,聞齋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念出聲來:“各方面都很優秀,就是身體有些孱弱,體育成績經常不合格,要加強體育鍛煉。”
季青臨:“能讓同學都寫進素質評價,那可能司徒文身體上有些問題。”
而且有可能是不小的問題。
聞齋嗯了一聲,道:“常年被病痛折磨也可能會讓人崩潰。”
甚至也有可能導緻他自殺的一部分原因。
他們繼續往下翻。
高二的信息就已經寥寥無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被填,基本上是空的,但不同于高一的照片那欄是空白,這個地方貼了一張司徒文的一寸照。
一寸照片上,女生厚重的齊劉海幾乎要遮住眼睛,白皙到有些慘白的臉色顯得有些詭異。
季青臨搓了搓手臂,把眼睛撇開了一下,說道:“這張照片看久了有點讓人害怕。”
聞齋道:“你看她的眼睛。”
季青臨想問眼睛怎麼了?不是被劉海遮住了看不見嗎?然後又去仔細看了司徒文的照片。
但這回,照片裡的司徒文似乎露出了一點點的眼睛,依舊是厚重的劉海,但就是比起剛剛,好像有一點細微的差别,又好像隻是錯覺。
但季青臨知道不是錯覺,他感覺到了視線,有視線打在他的身上。
而如果是這樣的感受,那可能就是這張照片上的司徒文偷偷地——
擡起了頭。
季青臨咂了咂嘴,直接動手翻了一頁。
聞齋道:“就這?”
季青臨道:“眼不見心不煩。”
聞齋:“……。”
“好吧。”
兩人沒有再去動那個一寸照,繼續往下翻。
不過翻了一會兒後,沒什麼東西。
季青臨道:“看來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要不再看看蘇敏靜的吧。”
話音剛落,聞齋卻突然咦了一聲。
這時,年久失修的燈泡滋啦一聲,在半空中晃了一晃。
而聞齋臉上的光也随着燈光半明半暗起來。
聞齋抽出夾在高三年級的檔案裡的東西,對季青臨說:“這有張照片。”
季青臨拿起來,看了看道:“這應該是他們的合照吧,看,這是蘇敏靜。”
蘇敏靜在合照裡笑得很燦爛,站在第一排老師隊裡的的中間,頗有些衆星拱月的架勢。
季青臨心道:“蘇敏靜這時候的笑容才是真心的吧。”
聞齋指着照片下面的水印:“這兒有年份,應該是高二的時候。”
季青臨覺得有些奇怪,但不知道哪奇怪。
聞齋在那張合照上指了指:“這是司徒文。”
司徒文跟那一寸照的照片沒有什麼太大差别。
這張合照似乎就是普通的合照,應該是在司徒文死之前照的。
但季青臨翻了一下,發現合照的背面夾了一張東西。
季青臨愣了一下,把那張東西抽了出來。
聞齋低下頭,看着被展開的因為夾在裡面而一點都沒泛黃的紙,念道:“高二一班請假,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