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為什麼把請假條放在這張合照背後？”聞齋看着請假條的申請人的姓名一欄上司徒文的名字。

季青臨卻蹙起眉頭，指着請假條說:“她整整請了一年半的時間。”

請假條上的時間跨度足足有一年半之久，這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看内容。”聞齋道，“因身體原因無法繼續學業。呵呵，這就奇怪了。”

季青臨沒說話，的确，這個請假條的奇怪點很多。

季青臨把照片翻了一下:“身體原因請假，高一她的身體在同學眼中就不是很好了，當然，也不排除當時教導主任也導緻她抑郁。”

“沒有。”聞齋斬釘截鐵。

季青臨嗯了一聲，不懂他為什麼這麼确定。

聞齋指着請假條上的時間，再把合照翻過來，指着合照上的時間道:“拍合照的時間和請假條的時間在同一月。”

季青臨定睛一看，歎了口氣道:“你說得對。”

季青臨把合照拿起來，看着。

照片上，不止師生全部都在，作為教導主任的張春芳也在，盡管她不苟言笑的模樣即使在照片裡都讓人有些害怕，但很巧合的是——

司徒文正站在第二排，正站在教導主任的身後。

如果被教導主任霸淩，那司徒文在合照的時候怎麼可能不逃得遠遠的，難道她站在她身後是想錘爆她腦殼嗎？

這不可能。

而如果沒有被霸淩，那按照請假時間，司徒文早早就休學了，教導主任怎麼可能有機會霸淩到她。

“真棒。”聞齋鼓掌道，“我們都被蘇敏靜騙光了，還幫她數錢。”

聞齋觑了一眼季青臨，陰陽怪氣，甚至還把自己罵了進去:“果然現在的男人就會被這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迷了眼睛，呸，不要臉。”

季青臨沉思了一會兒，反問道:“你我都沒看出來，她我沒看出來不是很正常？”

“嘤嘤嘤，青青，你在說些什麼啊，你怎麼都聽不懂。”聞齋的眼淚真是說來就來。

季青臨:“……。”

另一邊。

江寒松把用校園内有女學生被校園霸淩關進廁所的理由把教導主任引到女廁所，本想跟着進去，卻被教導主任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做什麼？”

江寒松連忙腳步一刹，正想不管不顧地進去，但想了想公然違反教導主任的規則可能跟季青臨說的不一樣，于是放棄。

蘇敏靜說她會盡量幫忙。

于是兩人在外面等着。

教導主任拖着狼牙棒走了進去，狼牙棒的聲音在瓷磚上劃過，留下清脆的聲音。

教導主任臉色陰沉，打開了廁所門。

廁所門裡。

蘇敏靜第一次不再笑容燦爛，那雙總是彎彎的眼睛變得冷冽平靜，她面無表情地看着前面的人。

＊

季青臨和聞齋本來還想繼續翻閱。

聞齋突然表情一變，轉過頭，厲聲道:“誰。”

季青臨被他吓得一抖，順着聞齋的目光望去，沒發現有動靜。

聞齋沒多做解釋，而是直接沖了出去。

季青臨想了想，把合照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也跟着聞齋出去。

季青臨沖出去，發現聞齋正面色嚴肅地站在窗台前。

“怎麼？”季青臨的“了”字卡在喉嚨。

窗台上，灰塵印出一個人的的手掌印。

剛剛他們在檔案室裡找資料的時候，外面正有個人站在這，隔着窗戶窺視着他們。

季青臨出聲安慰道:“往好的方面想，起碼剛剛站在外面的是個人吧。”

季青臨做了個飄啊飄的手勢，道:“是鬼就直接飄進去了。”

聞齋想了想，道:“既然是個人，那應該還在這。”

聞齋停頓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直接大聲道:“出來。”

季青臨想，這樣就能叫出來了？

結果下一秒，真有一個人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