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健看起來像是要哭出來了:“我就是看見你們在找線索,跟着你們看看,我,現在沒人肯跟我一起了,你們又是這裡面最厲害的。求求你們了,帶我一起吧,我真的不想在這待了,真的不想。”
劉子健害怕極了,弓着腰,苦着臉。
季青臨剛想說什麼,卻被一道怒吼聲打斷。
“你們是誰?哪個班的?”一個穿着保安的綠色服裝的男人在樓下,朝着三人的方向大喊,然後氣沖沖地沖上來。
季青臨立馬借助聞齋的掩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檔案室的門給關上了。
然後三人連忙走了下去。
保安沖過來,對着他們就是一頓輸出:“幾班的,怎麼跑這上面來了,這裡學生不能進不知道?”
季青臨道:“不是這樣的,叔叔,我們是來幫老師找東西,不小心迷了路。”
保安大叔狐疑地看向他們:“找東西,什麼東西?算了,我也不聽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解釋,沒一句真話,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你們哪個班的,不好好上課怎麼跑這來了?我得給你們班主任彙報一下。”
季青臨想說我們請假了,但卻被聞齋張口打斷:“高三一班的。”
季青臨剛開始沒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下一秒他明白了,因為保安聽見之後,臉上的驚恐似乎要凝為實質。
季青臨的心似乎咯噔了一聲。
季青臨一把抓住感覺要逃跑的保安,問:“保安叔叔,您跑什麼?”
保安叔叔像被大灰狼抓住的小白兔,氣勢都弱了:“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大灰狼,呸,不是,季青臨抓得更緊了,道:“您這是幹什麼?您在怕什麼?難不成高三一班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保安叔叔臉色漲紅,髒話都飚出出來了:“你們高三一班的學生不是都知道嗎?你們班上那個死去的人不是回來了嗎?他回來了,你們不敢逃是你們的事,放開我。”
保安不愧也是練過的,也有可能是因為害怕,力氣極大,直接掙脫了。
留下季青臨和聞齋兩人面面相觑。
而劉子健也跟保安一樣,吓得手腳都麻了,整個人癱在地上哭嚎:“會死的,我就知道我們都會死的。”
而還沒等季青臨他們想到什麼,這時,狼牙棒的聲音傳來。
季青臨兩人連忙下樓,劉子健也連忙屁滾尿流地追上。
而他們正好看見教導主任拖着狼牙棒走遠,江寒松也正跟着走下來,卻還是沒有跟上教導主任。
季青臨和聞齋走了過去。
“什麼情況?”季青臨問。
江寒松看見他們,搖搖頭說:“什麼情況都沒有,教導主任隻進去了一分鐘之後就出來了,然後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蘇敏靜什麼反應?”季青臨追問道。
“她也一句話都沒說,表情很難看,直接回教室了,我讓杜江冉看着她。好像這個計劃失敗了,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嗎?”江寒松道。
“有。我們發現,司徒文可能沒有死。”季青臨道。
江寒松被這個突然起來的消息砸得頭昏眼花:“什麼?司徒文沒有死?那墓主是誰?”
“嗯。”季青臨把合照還有後面的請假條遞給江寒松。
聞齋有些不可思議:“你怎麼還偷東西?”
聞齋一臉的我看錯你了。
季青臨額了一聲:“讀書人的東西能叫偷嗎?再說了,你還會開鎖呢。”
聞齋一聽,喜滋滋的:“對哦,那我跟青青果真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呢!”
江寒松在旁邊咳了一聲,示意他們說正事。
季青臨解釋了照片的時間問題,道:“這個能證明蘇敏靜關于司徒文跟張春芳結仇自殺的說法不成立,另外,司徒文應該有80%的可能在家養病。”
江寒松不解:“但司徒文也有可能因病去世了?”
季青臨搖搖頭:“你還記得高一一班班主任點名嗎?”
江寒松想了想,然後睜大眼睛,明白過來:“在蘇有道還有那些人沒有及時過來,老師點名的時候,她說了又,尤其是蘇有道,他是第一個死去的,也是第一個缺席的,可能點名的時候,說的是又一個生病的。可沒有第一個哪來第二個。”
“司徒文就是因為生病請假的那一個。”
聞齋在旁邊補充:“其實高中學生是很少點名的,但高一一班的點名過于頻繁了點,也有可能是讓我們意識到這一點。”
江寒松心裡草了一聲。
這時,學校突然嘈雜了起來。
他們一個轉頭,高三一班的學生們已經下來,興高采烈的模樣,不知道要去幹什麼。
而蘇敏靜隔着他們有一點距離,但杜江冉正在她的旁邊,手舞足蹈地逗着蘇敏靜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