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學校,學校不上課,沒在學校見到梁思思,但是見到了班長許晶,班長也很久沒見陸鸱吻了,沖她笑。
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怎麼樣,陸鸱吻也想給班長笑一個,但笑不出來。
在學校站了一會兒,陸鸱吻還是給白澤打電話,說:“我想轉學。”
白澤在他搶來的那個宿舍位置上說:“陸鸱吻,我以為你是個很堅強的人,就這麼點挫折,你不是找到新居處了嗎,為什麼要轉學,學校怎麼你了?”
白澤可能也是知道了班長要走,還有梁思思要走,一下子把火氣全撒在陸鸱吻身上,他說:“走走走,咱們學校算數一數二的學校了吧,你走哪兒去你?你走了就别回來。”
陸鸱吻心如死灰,還有點想破罐子破摔,她說:“我其實本就不想來這個破學校的,宿舍破,聽說你之前是住走廊的,我就沒聽說哪家學校給學生住走廊的,還不如人家總統大學,你知道我本來要去總統大學的,我也不想學這什麼飛機制造的破專業,我告訴你,我數學不行,我學不了!
本來我要去總統大學學個簡單的專業,混畢業就好了,都是你,都怪你,叫我來和你作伴,你說我們同學一場,互相有個照應,結果呢,你拍屁股就跑,我還有了新住處,你是不知道我那住處多遠,我早上五點就爬起來趕地鐵,怕誤了早上八點鐘的課,你是不知道我身心俱疲,我堅持不下去了我......”
“誰不苦呢,陸鸱吻,留學本來就是很苦的事,克服這些困難,也很酷不是嗎?”
“滾你媽的!”
白澤苦笑,“你說我不管你,你也知道我住走廊的,你一個女生,你也來住走廊嗎?衣服都沒地方放,真的,我才搬進來,這小角落,一間房住三個男人,你也肯來嗎?你願意來,我馬上換給你,我再去住走廊。”
“白澤,我說不過你,但你就是個王八蛋。”
白澤看她氣消得差不多,說:“我請你吃麥當勞?”
巧言令色,巧舌如簧,陸鸱吻将白澤看得透透的,她異常沉默下來,白澤問她:“陸鸱吻,你怎麼了?”
“你說我們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出國留學是不是就是個錯誤?”
“什麼意思,陸鸱吻,你到底想說什麼?”
苦是要叫苦的,國是不回的,白澤被陸鸱吻今天的陰晴不定弄煩了,他說:“你要走就走,啰嗦什麼,你回去幹嘛,你回去連個文憑都沒有,你能幹嘛?”
陸鸱吻回舊居裡睡了一覺,她覺得他會回來,但他沒有。
睡醒了,陸鸱吻出去買菜,買生活用品,她現在有錢了,跑什麼,這離學校近,她幹嘛搬那麼遠。
就像白澤說的,今年還有四個月,熬過去了,明年再申請宿舍,再不濟,明年換個稍微離學校近點的房子也好啊......
被個拿槍的人吓了一跳,陸鸱吻腿都軟了,閉着眼睛疾走,心中祈禱,那人不會發瘋。
“這地方不太平,”梁思思是最先走的,她回國的時候,陸鸱吻去她的宿舍送她,她說:“本來想問你來不來我這個地方住的,你看窗簾都在,但還是算了,隔壁兩個動靜太大,别污染你純真的心靈了。”
“思思。”陸鸱吻很舍不得梁思思,梁思思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很體察人,且很幽默。
“你上次不是說要換個國家嘛,快換吧,具體原因大家都懂的。”梁思思還扒拉了一堆衣服出來,說:“你有沒有看得上的,我就不帶回國了,都是新買的,這一次都沒穿過,商場買的,要不要?”
陸鸱吻哪還有心思要衣服,她還在昨夜的路上驚魂未定,她現在都不敢踏上那座天橋,總怕遇見神經病。
冷不丁的,梁思思來了一句:“那倆個,也快分手了,男的情緒不穩定,老拿把槍,女的說她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