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壺不開提哪壺。陸鸱吻說:“我送你去機場吧?”
“别,你一個女孩子,來回機場多不方便,你語言不通,别被坑了。”梁思思說:“我機票都買好了,有事給我寫郵件,我每天都會看的,有什麼都可以和我說。”
梁思思的衣服最終還是沒塞給陸鸱吻,她給了隔壁那女孩,衣服都是好衣服,挺新的,女孩也沒挑,看着有些不錯的毛衣和大衣都留下了,還接手了梁思思的兩雙高筒皮靴。
今天沒課,時間也還早,陸鸱吻搬了一些東西去新居,紀婉儀責怪她:“你去舊房子了?你怎麼不叫我去給你幫忙,這麼多東西。”
矢口不提當日之事,陸鸱吻忽然就覺得無甚趣味,好像人與人都是過客,随時就走散了。
陸鸱吻病了一場,高燒不退,紀婉儀每天去上班,下班給她帶片了烤鴨的鴨架子回來,熬湯給她喝。
蕭九齡那日被事情纏住了,她母親問他父親這兩天忙什麼,他還真不知道,答不上來。
等次日去她家找她,大門緊鎖,窗戶也是封死的,蕭九齡在樓下站了一天,既沒看見她回家,也沒看見她出門。
陸鸱吻病得糊裡糊塗,睜眼就看見學校旁邊那條街,一人拿着槍,想開槍打死她。
七日之後,她的體溫才恢複正常,紀婉儀上班去了,她起身去浴室想洗個澡,天旋地轉,一頭砸進了浴缸裡。
昏迷假死到自然醒來,沒人管過她,浴缸沒放水,不然她已經溺死了,熱氣蒸騰的熱水管道,裡面沒有通風口,她其實應該開着門洗澡,但這是不是她的私人場所。
蕭九齡找了陸鸱吻七日,每日先去她家樓下等,等個半天,不見人就去學校找,學校的學生還是挺多,可活動場所就是主教學樓,她說過她總迷路,在主教學樓裡。主教學樓裡一層一層找,學校幾個食堂裡,她總要吃飯吧。體育場所裡,她有體育課吧。
沒有,找了七天,她也沒回家,她究竟去哪兒了。
陸鸱吻頭暈耳鳴,頭一回打了個電話給她父親,問:“我能不能換個國家,最開始不是說我搞不好可以再去法國嗎?”
當然得到的回複不樂觀,她父親也不會說,你去不了法國了,隻會說:“再堅持一下,有什麼事情,自己學着處理,解決。”
好幾天沒上課,梁思思已經回國了,沒人再來喊她上課,去了學校,看見了班長,但是沒看到班長夫人。
班長和班長夫人都是形影不離的,陸鸱吻坐進教室,班長還回頭看她,當然也沒問她,前幾天怎麼沒來。很正常,不想上課,沒必要問。
一直坐在她身邊的梁思思不見了,總愛遲到好打扮的班長夫人也不在了,陸鸱吻懷念過去的班級,大家總笑着,老師來不來都歡聲笑語,濟濟一堂。
今兒這老師又沒來,班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好帶領大家在教室坐着,等待老師莅臨。
四十分鐘過去,班長回頭看了大家一眼,目光掠過了陸鸱吻,他早發現了陸鸱吻很好看,今天她垂了一半頭發下來,另一半用發簪挽住了,更好看了。
“陸鸱吻,和大家一起把,去吃個午餐。”班長開口。
其他同學也說:“一起吧,我們好久沒聚餐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