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踹了一腳地上的屍體,拿出一張符咒捏在手上,“我要的也不多,隻要你在這上面簽個名字——”
他抖了抖這張符紙,犬夜叉怒火中燒的盯着他那張得意猥瑣的臉。
混蛋!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嗎?
要不是犬夜叉現在夠不到他,他能直接将他撕成幾段——竟然想讓他做式神!
壓抑着怒火,他将耳朵壓下來貼在頭發上,拿出畢生的演技,裝出了一點害怕的樣子,“我看不清。”
陰陽師拿着符咒的手動了下,犬夜叉緊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隻要他靠過來——
轟——
陰陽師擡手就是幾張雷符劈向了犬夜叉。犬夜叉想躲開卻被鐵鍊拉着根本動不了,硬生生的挨了雷擊。
“咳……”
他被劈的渾身劇痛,胸膛憋悶非常,喉嚨裡全是血腥味。
“還想騙你爺爺我?還真是個畜生。”陰陽師又拿出了幾張符咒,接連打了過去,“野性不改!難以教化!”
頻繁的符咒将犬夜叉打的渾身焦黑,皮膚都滲出血來,他低着頭一動不動。
陰陽師又試探着攻擊了幾次,見犬夜叉都沒有動靜才放下了心,謹慎的捏着符咒靠近。
他隻需要将符咒貼在半妖的額頭,就能擁有一隻白犬血脈的式神了!
而且不光他能用,甚至還可以傳給他的子孫後代——
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啊!不枉他傾盡家财從安倍家買下了這個困妖陣法。
至于請他來對付半妖的源氏?
這個蠢貨被天皇當了刀使,挑釁了西國的妖怪,難道還能活到明天?他送他解脫可是做了善事,總比被妖怪活撕了強吧?!
他幾次佯裝靠近半妖,半妖都沒有一點動靜。他這才放下心,拿起符咒向犬夜叉的額頭貼去。
白犬是他的——
陰陽師得意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在他靠近的一瞬間犬夜叉睜開金色的眼睛,猛地向前一撲,直接咬住了他的脖子。
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滴落在地上,尖齒用盡全力刺進了他的血肉,犬夜叉收緊下颚咬斷了他的喉嚨。
陰陽師還有一口氣,瞳孔顫抖的對上了犬夜叉金色的瞳孔,嘴角微微顫動,最終沒等說出話來便斷了氣。
陰陽師已死,可陣法沒有受到一點影響,犬夜叉已久被困在原地。
屋外持續傳來武士戰鬥的聲音,犬夜叉憂心十六夜的安危,利爪不停的劈在鎖鍊上。
暹羅丸和兄長穿過結界趕到源氏時見到的便是沖天的火光和打的不可開交的武士。
暹羅丸有些驚訝,雖說他們倆來就是為了找源氏的麻煩,但源氏自己打起來算哪回事?
他和兄長落在燃燒的屋頂上,已經殺紅了眼的武士明顯看見了站在屋頂的妖怪。
“妖怪!妖怪來了!”武士們頓時顧不上正在戰鬥的對手,紛紛朝遠處退。
“鈴木大人!鈴木大人呢!”
幾個武士驚恐的呼喚着,他們是源家主重金收買的武士,知道家主還特意請了一位聲名顯赫的陰陽師對付西國的妖怪。
暹羅丸看着他們一步一步後退,心裡越發覺得好笑。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寫信的時候不是很能耐嗎。
他抽出新保養的雪龍骨造,呼嘯的雪龍将所有的人和燃燒的建築都凍成冰雕。
“鈴木……”暹羅丸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姓氏有一點耳熟。
“好像是一個陰陽師家族?”他不确定的轉頭問自己的兄長。
殺生丸完全沒聽說過什麼陰陽師家族的,人類的壽命那麼短,這三四百年來貴族像韭菜一樣換了一茬又一茬,他哪裡知道?
“沒聽說過。”殺生丸聞着空氣中彌漫的燒焦味和血腥味,他似乎聞到了一個熟悉的血腥味。
呵,半妖就是半妖,毫無長進。
還以為幾年不見能有什麼變化,結果連人類都打不過嗎?
暹羅丸感受到兄長猛然增加的殺氣,很快就從空氣中捕捉到了讓兄長氣憤的原因。
怎麼每一次見到你都在受傷啊?
犬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