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人,竟然把主意打到晁憐身上,惡心的話語讓朝思暮聽的心煩,幹脆全殺了,圖個清淨。
朝思暮環着晁憐,近乎有些貪婪的聞着那抹能令人平靜的栀子花香。
她恨晁憐,虛僞至極,可晁憐總能讓她平靜下來。
晁憐有些僵硬的伸出一隻手,抹去她臉頰上的液體,雙唇輕顫。
“沒想什麼……”
朝思暮從腰間摸出一塊染血的玉佩,上面雕着和之前一樣的兇獸,遞到晁憐眼前。
“喜歡嗎?這是那人給我的,她拜托我将她埋了。”
染血的玉佩在朝思暮的掌心上躺着,晁憐的眼神卻有些奇怪。
“她…埋在哪?”
問完,晁憐沉默了很久,不忍去看那玉佩,心口一陣抽痛。
朝思暮則是一聲輕笑将玉佩系在晁憐的腰間,柔聲道:“她的屍骨被我當作藥引入藥了,怎麼?你喜歡她不成?”
染血的玉佩将晁憐的衣袍弄髒,朝思暮似有些懊惱,卷起衣袖将玉佩上的血漬給擦去。
“入…入藥……”
晁憐抖的厲害,扯着朝思暮衣袖的那隻手,骨節用力到泛白。
朝思暮注視着晁憐的一舉一動,表情逐漸冷了下去。
僞善。
熠朝覆滅,不過三日,晁易便帶着人将城池攻占。
晁易在得知晁憐還活着以後,發了瘋似的尋人。
國師府還在,國師本人與晁憐卻憑空消失,偌大的城池中尋了個遍,掘地三尺都沒有這兩人的蹤迹。
伍壬在難民裡遇見了阿長,先是詫異,而後就是向她詢問 ,晁憐的事。
阿長在此之前就被逐出府,無奈搖了搖頭。
連年戰亂,百姓的生活很苦,重建家園,顯然會很困難。
晁易得知熠朝出事,皇帝被人刺殺,咬了咬牙,召集最後一批死士,攻入皇城。
晁易本以為會是殊死搏鬥,一隻腳踏入宮門的時候卻傻了眼。
滿地的殘肢斷臂,血液在地磚上凝固,踩上去盡是黏膩的觸感,腐爛的屍體也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饒是身經百戰的晁易也在一瞬間被惡心的想吐。
甚至有不少野貓,正在啃食這些屍體。
整個皇城,沒有一個活人,遍地浮屍,一副地獄修羅之相。
不費一兵一卒,拿下皇城,晁易的臉色卻很難看。
一地的屍體,這裡卻連打鬥的痕迹都沒有,而且那些人的死狀都是一刀封喉,下手果斷,狠厲。
幾百條人命,皆是被同一人殺死,且毫無還手之力,這樣的人,實在太過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