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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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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遇宵對晨曦國際的事情了解不多,他和郗時領證後,郗崇陽拿了10%的股份給他當聘禮,同樣鐘家也回了10%的股份,算是利益捆綁。

郗崇陽的股份到最後都會留給郗時,所以給他的10%實際上也是給郗時的。

“晨曦國際最開始是我外公和他姐姐創辦的,我姑姥去世的時候,郗樂還小,我外公外婆收養了她,把她當成親生女兒養大,在股份分成上,我外公30%,我媽媽20%,郗樂也有20%。”

鐘遇宵反應了兩秒才理清楚,郗樂是郗悅的表妹,郗時姑姥的女兒。

同時也是郗時的後媽。

郗悅和郗樂還小的時候,郗崇陽有晨曦國際的70%股份,擁有絕對控股權,後來他把股份分贈給了兩個女兒,也是最大的持股人。

“結婚之後,我媽媽的20%股份分給了時峰盛一半。”

持有10%以上的股份,可以要求召開股東大會。

時峰盛是鳳凰男的典型案例,結婚後一躍成為晨曦國際的第三大股東,在公司裡的話語權也越來越大。

郗時把玩着手機,嗤了聲:“這就是婚姻的代價。”

鐘遇宵的膝蓋中了一箭:“我也分到了10%。”

郗時哽住,立馬改口:“這就是識人不清,和渣男結婚的代價。”

時隔多年,郗時對時峰盛的态度還是一如既往,跟看仇人似的。

“你和時峰盛不一樣,你嘛,充其量是個書呆子。”

正經刻闆,和渣男八竿子打不着。

最重要的是,他和他媽媽不同。

郗悅這一生順遂快樂,一腔真情錯付,遇到時峰盛是她一生最大的不幸。

而他不談感情,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

鐘遇宵不置可否,要是郗時知道他在國外的風評,就不會這樣說了:“隻有10%的股份應該召開不了股東大會吧?”

他學的不是這個專業,但家裡有這方面的産業,日常生活中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一些。像他們家,他和鐘知禮的股份相同,他的股份授權給了鐘知禮代理,公司實際上也是絕對控股。

“時峰盛大概是從郗樂手裡拿到了一點股份,又籠絡了些股東。”

這些年,時峰盛一直在暗中收攏晨曦國際的散股,野心勃勃,不過郗時并沒有擔心過,他和郗崇陽手裡掐着40%的股份,就算時峰盛能召開股東大會,也拿不到公司的決策權。

“你媽媽剩下10%的股份在你名下嗎?”

郗時點了下頭:“結婚之後,那10%就轉到我名下了。”

這是郗悅遺囑裡訂下的條款,郗崇陽忙着讓他結婚,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鐘遇宵感歎:“外公出手可真夠大方的,嫁妝給了10%的股份。”

晨曦國際是上市公司,在霖城乃至于全國首屈一指,郗家和鐘家聯姻,理論上來說還是他家高攀了,雖然都是10%,但實際上郗家出的更多。

“嫁妝?”郗時敲了敲方向盤,糾正道,“鐘老師,搞搞清楚,那是給你的彩禮。”

“争一時的口舌之快有意思嗎?”

是彩禮還是嫁妝得床上見分曉。

“當然有意思,這是身為男人的尊嚴。”見鐘遇宵被堵得啞口無言,郗時的心情多雲轉晴,“你也有10%的股份,要不要去董事會玩玩?”

玩?

大少爺可真有閑心。

反正待着沒事,想到鐘知禮提到的事情,鐘遇宵索性答應下來:“你認識許乘月嗎?”

“許家老二?”郗時皺眉,“你問他幹什麼?”

“聽說許家最近出事了,有點好奇。”

“别好奇,小三的兒子能是什麼好東西,許家老大也是個廢物,出國……”突然想起什麼,郗時話音一頓,“許家老大和你去的好像是同一個國家。”

鐘遇宵“嗯”了聲:“算認識。”

許家是翻轉版的郗家,放到古代就是寵妾滅妻,小三登堂入室,原配的大兒子被趕出家門。前兩天許家老爺子突然中風住院了,想見見大孫子,對許臨風而言這是個機會。

“你想幫他?”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可插不上手,就是問問。”鐘遇宵補充了一句,“算是朋友。”

從認識到朋友,關系跨近了一個度,郗時沉默了一會兒,言辭委婉道:“許乘月的人品一般,愛在人背後使絆子,許家老大玩不過他,基本上就是個棄子了。”

棄子比廢物好聽一點。

鐘遇宵聽出了他對許臨風的看不上,也是,要是換了郗時,肯定會撲上去拉着所有人同歸于盡,壓根不可能忍辱負重遠走他鄉。

所以說豪門圈子裡找不出第二個郗時。

“不過他能找上你,或許還能和許乘月争一争。”

郗時的話沒有說透,但鐘遇宵get到了他說的點:“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老師,可幫不了他的忙。”

“鐘老師謙虛了。”

郗時一腳油門踩出去,直奔晨曦國際:“今天我的車可能真刹不住,見勢不妙你就下車,離遠一點,免得吓着你。”

“長大了就是體貼,你以前打人的時候可沒避着我。”

不僅不避着,反而利用我當借口。

鐘遇宵腦補了一下郗時和時峰盛狹路相逢的畫面,怕宴會出岔子,都沒邀請時峰盛一家三口,這要是在董事會上見面,父子倆還不得打起來。

要有好戲看了。

坦白說,鐘遇宵有點期待。

“鐘二你說實話,你總和我過不去是不是因為記仇?”郗時很費解。

他的脾氣不好,結婚後已經很收着了,但鐘遇宵老是和他對着幹,就像跟他有仇一樣。

仔細想想,也就小時候那事算他不厚道。

“我有和你過不去嗎?”鐘遇宵比他還驚訝。

“怎麼沒有,你騙我,故意損我氣我,還威脅我……”郗時掰着指頭細數。

一說就停不下來,鐘遇宵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說得口幹舌燥,怒火沖天,郗時得出了結論:“你聽聽,你就是和我過不去,你回國後我可沒得罪過你,要是你還記着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未免也太小氣了一點。”

聽起來還怪委屈的。

鐘遇宵無奈失笑:“好像我欺負你了一樣。”

“不是好像,就是你欺負我,欺負我心地善良不記仇。”

他倒不是記仇,但也确實存了欺負郗時的心思,鐘遇宵無話可說:“那你想怎麼樣?”

郗時眼睛一亮:“我想怎麼樣都行?”

“你試試,我心情好,興許就行。”鐘遇宵微笑,“我要是心情不好,那就說不準了,所以郗同學,老師勸你謹言慎行,見好就收。”

“……”

郗同學誠然受教:“咱倆還是握手言和,相敬如賓吧。”

這兩個成語用得就很有郗時的風格,荒唐且合适,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滑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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