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卻陷入沉思:“嗯,這個位置應該差不多,時間也差不多了。”
“太宰你……”
“嘭——”
夏油傑話都沒有說完,就聽到了遠處發出的爆炸聲,火光沖天,巨大的蘑菇雲在不遠處升起。
“嘶……”夏油傑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的好盛大的煙花,也就太宰治能稱這個為煙花了,而且,那個方向……詭異的熟悉。
“太宰,那個方向好像是……”中也的車庫。
“這下那個小矮子應該不會立刻就忘了我吧。”太宰治還在思考着。
“絕對,絕對不會。”夏油傑痛心疾首的想,不僅不會,恐怕中原中也還會主動請求追殺叛徒太宰治。
有什麼能讓一個車迷永遠記住你的辦法呢?
答案很簡單,太宰治給出答案,炸掉他幾乎所有珍藏着的車。
他将畢生難忘,追殺你到天涯海角的那種永久。
“煙花看完了,夏油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好,保重。”
兩個人背道而馳,他們第一次相見于此,同時就此别過。
織田作之助死亡。
坂口安吾離開。
太宰治叛逃。
……
夏油傑從檔案裡拿出那份簡曆,左上角小小的一寸照片上的人,與他那模糊的夢境中的人逐漸重合。
白發,藍眸,笑的放肆又張狂。
五條悟……
夏油傑緊緊攥着那薄薄的幾張紙,在心中一遍遍告訴着自己不要着急,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現在隻需再忍受一下。
可指尖在落到那照片上的人的臉上的時候,仍是忍不住的開始顫抖着。
嗓子開始難受,不同于吞咽咒靈玉的難受。
他貪婪的,一遍遍閱讀着那幾張紙上的信息,仿佛要把每一個字都刻盡骨子裡。
是了,是他,是這個人。
絕對沒有錯。
他的靈魂告訴他,這就是這個人。
他現在活着的意義,死去的意義。
但是,現在還不行,他現在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他閉上眼睛,薄薄幾張紙從從指縫中滑落,落在翻湧着的河水中,平複着他那翻湧着的心。
一直到回到港口mafia的大門,他才稍稍平複,可面對着面前這五棟熟悉的大樓,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落寞。
一路走走停停,他終是來到了首領辦公室外面,他指尖觸碰着冰涼的門把手,過往的一切都在眼前一幀幀閃過。
他終于發現了一件事。
他好像,總是來遲呢。
他來遲了,旗會全員,無人生還。
他來遲了,沒有救下那五個孩子。
他來遲了,織田作之助宣告死亡。
他來遲了,朋友們一一離去。
他總是遲了那麼一點兒,正是隻有那麼一點兒,才更顯得那麼的可惜,那麼的愧疚,自責。
要是,要是能早一步呢?
想着,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總是與這個世界帶着一層薄薄的屏障,好似擁有無法融入這個世界,正如周圍所有人都是異能者,隻有他是咒術師一樣。
兜兜轉轉,他終究又是一個人了。
想着,他歎了一口氣。
一拉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的暴跳如雷的聲音。
“混蛋太宰!首領,我請求去追殺他!”
“……”不對,他不是一個人,至少還有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