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維護她。”
低聲下了結論,似是隐忍至極,虞甯雪在此刻突然撲過來,雙手抓住了白澄夏的衣領,瞳眸内血絲如作畫的筆觸一一勾勒出女人的疲憊與崩潰,“我喝了這麼多,你沒有絲毫關心,我拿着衣服在這裡等了幾個時辰,你不在乎,你滿身她的味道,讓我怎麼想?明明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說着,淚意洶湧而至,彙聚成一串晶瑩剔透的淚珠,在暈紅的雙頰流下脆弱的痕迹。
白澄夏被酒香熏得有些睜不開眼,而虞甯雪又像極度在乎地解開了她的腰帶,喃喃道:“脫下來,不要穿這件。”
衣襟已然散亂,露出了細長的頸和鎖骨,白澄夏抓住那兩隻尚在輕輕顫抖的手,不悅道:“你能不能不要再鬧了?”
她算是明白這女人原本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希望自己憐惜喝多了的她?
神經病吧自己作死還大晚上來鬧她。
擡手推開了虞甯雪,白澄夏反而叛逆地将原本已經滑落至肩頭的外衫拉回,“我愛穿什麼穿什麼,你管我?”
然而此話一出,又一次被束縛在了床頭,虞甯雪垂眸盯着不斷掙紮的她,嗓音低低,“陛下,别逼我。”
白澄夏眼睜睜看着她又一次解了自己的腰帶,将屬于裴幸的外衫扯下來,随後丢在了一旁,俯身輕嗅時,就像一隻在聞主人身上氣味的貓。
聞着聞着,那根根分明的眉再度蹙起,似乎是裴幸的氣息仍然殘存,虞甯雪又擡手解起白澄夏的裡衣,得到了更為劇烈的反抗。
“喂,你過分了吧?”
再脫可就沒衣服了,白澄夏努力往後躲了躲,以一副極為警惕的目光看去,“你再脫我要生氣了。”
虞甯雪動作微頓,眸中浮現清淺的笑意,“你對我生氣的次數還少嗎?而且你我都有過肌膚之親了,這算什麼?”
衣帶已經被解開,衣襟散開,令白澄夏很沒有安全感,她緊緊盯着虞甯雪,像一隻氣極了即将咬人的兔子,“脫衣服的又不是你,你當然覺得沒什麼。”
聞言,虞甯雪笑意漸深,俯身湊近時,如釀造多年的酒,冷媚逼人,“我也可以脫呀,就怕你不想看。”
白澄夏不适應地往後挪了挪,明明沒有外力,她的雙手卻被反捆在身後,根本無力掙紮,并不想同虞甯雪坦誠相見,她抿緊了唇,話趕話道:“誰說我不想看了?”
至少,虞甯雪可以脫,她不要。
像是沒有發現這極其明顯的拖延戰術,虞甯雪輕輕勾下外衫,姿态妖冶,風姿綽約,滿身的碎冰融化為蠱惑的春水,溫軟且惑人,“陛下,還要繼續嗎?”
隻着裡衣的美人曲線窈窕,腰肢纖細,整個人如同易碎的瓷器,精美也嬌柔。
白澄夏感受到稍微放松的束縛,幹脆一鼓作氣朝虞甯雪撲了過去,将柔軟的身子壓在身下時,下方的那雙眸子寫滿受寵若驚,而心神大動之際,顯然對于束縛的能力也減弱,她得以掙脫而出。
看來賭對了,無論是瞬移還是束縛,都需要虞甯雪精神的極度集中。
白澄夏雙手将虞甯雪壓制住,輕笑出聲,“你沒辦法再捆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