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很軟,很好親。
尤加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她進攻,嘴唇相貼,可這次顯然不是簡單的淺嘗辄止了。
尤加伸舌頭進來的時候白琰有一絲震驚,他想推開,可尤加卻提早一步握住了他的手,将五指插進他的指縫中,十指相扣。
極度親密無間的姿勢,他們好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可……
道德感在拉扯着他,在将他向上托舉着,可所有的一切都在拽着他向下,她的美麗,她的主動,他的私心……
再進一步,吻讓他們變得密不可分,生澀的警官沒能在他的初吻中取得主導權,可他依然全然地沉浸其中。
在分開的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有些遺憾。
但這種遺憾隻持續了一瞬間,随後而來的是一個更加深刻熱烈的吻,相擁着,從退讓變為主動,再到本能,他緊緊抱着她。
需要用一點技巧讓他上瘾。
在這位英俊的年輕警官完全沉浸其中的時候,尤加睜開雙眼,冰冷地注視着他。
在吻結束的時候,她的眼中重新染上溫度,沙啞的聲音動聽宛如塞壬歌唱:“我能摸摸你嗎?”
白琰沒有說話,而是低頭吻了她的指尖。
似乎不再需要她的任何刻意引導了,他就在乖乖聽她的話。
尤加以最快的速度解開了他的扣子,她的手修長而漂亮,是完美的藝術品。
纖細而白皙,乍看之下會錯覺是那把放在廚房的刀。
冰冷的刀刃貼上炙熱的胸口,表皮之下還有一顆充滿活力的心髒在跳動着。
那也是她所沒有的東西。
她張開五指,用它們包住了自己所沒有的那顆心髒,罩攏,握緊,油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渴望。
這種情緒本不該出現在她身上,她是被這樣希望着的,她的創造者,一定不希望她出現了這種多餘的東西。
不論是眼下的渴望,還是霸淩人類的愉悅,這些,都該統稱為欲.望。
白琰深呼吸着,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這個完全是自己理想型的女人,在觸碰自己。
她把自己當做了他的妻子,也就是說,如果他想,就可以對她做任何夫妻之間的事。
一個念頭在白琰心中升起,為什麼……她不能真的是他的妻子呢?如果這樣的話……
不、不行。
白琰閉了下眼睛,将這個念頭扔出自己的腦海,這樣做是不道德的。
或許尤加那個可憐的Beta丈夫還在等她回家,甚至在到處找她,很容易想象,如果他有個這樣美麗的妻子走丢了的話,他一定會抛下一切去找她的。
“它們長得很漂亮。”尤加在注視中投以贊美,“你經常鍛煉嗎?”
“……是的。”白琰沒有後退,也許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還沒有越界……
他們隻是……隻是接吻了而已,這樣……摸一摸也不算什麼。
“警隊有日常的訓練。”白琰告訴她,他發現尤加好像很喜歡他身上那些肌肉的線條,她摸得很愛不釋手。
會不會……她的丈夫沒有?
她的丈夫,會不會身材很平庸呢?
“你的身材越來越棒了,親愛的。”尤加在這時适時開口,仿佛是在回答白琰心中的疑問一樣,“你變得有點不一樣了,我好像更加愛你。”
她淡銀色的瞳孔中散發出細弱的微光,指尖緩緩觸摸過白琰淺金色的頭發,慢慢吐露後面的話:“比以前更加愛你。”
每一個字都像敲擊在白琰的心髒上,他聽着尤加訴說的愛意,唯有他自己知曉,這次的愛意是真正對他說的。
尤加說……她愛他。
好像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他也擁有了和她丈夫一樣的愛,甚至據她所說,更多了。
“粉色很漂亮。”尤加一邊說,一邊将臉頰貼了上去,輕淺宛如小獸的呼吸蟄伏在白琰胸口,他不由自主擡了頭。
“我以前還從未注意過你這裡。”她不加吝啬地贊美着,卻隻是贊美他的形體,好像除了身體之外,他的每一分都是沒有價值的。
“真的很漂亮……”她的眼睛閃爍着,“我突然有點嫉妒我們的孩子了。”
“……為什麼?”白琰不解地低頭。
“因為……我想在哺乳之前,你不會邀請我品嘗它們的味道。”她說。
淺色的瞳孔容易給别人留下清澈的錯覺,她看上去很無辜,沒有人會懷疑她此刻的居心叵測。即便,她用手緊緊抓着他的心髒,她的臉與他的心口近在咫尺,她在掌控着他的一切,卻還要求他說出邀請。
任何一點,白琰都沒有意識到。
他根本沒有将自己視為獵物,而是做了一個理所應當的給予者。
白琰緊緊咬了下牙,他聽懂尤加是什麼意思了,不能更清楚了。
可是這行嗎?
他這樣做對得起自己身為警察的身份嗎?他在仗着一個女人失憶後的無知,施展自己的私心。
可這張床上,被剝光衣服的隻有他自己。
“……好。”白琰壓抑出聲,“可以。”
塞壬露出了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