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便的話,尤加甚至想在此時添一點抒情音樂了,她觸碰着白琰,嘴唇上的紅色唇彩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将淡然的粉色暈染得更加深紅。
這不過是打破目标底線的其中一步,她并沒有多享受其中,睜眼的時候尤加的目光依舊是平淡的。
但是手下的觸感讓她有些愛不釋手,為什麼……呢?她摸自己的時候,觸感不是這樣的。
沒有這樣熱切的溫度,沒有這樣細膩的肌膚紋理,更沒有任何東西在裡面緩緩跳動,像一隻可愛的精靈。
她也想要這樣。
如果不能這樣,那天生擁有這些的人類,為什麼不都去死呢?這樣的存在越少越好,她無法得到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越少越好。
“嘶…啊。”白琰顫了下身形,他挺直脊背,跪在尤加面前,雙眼依舊無處安放。
“真抱歉,親愛的。”尤加擡眸,“我咬疼你了嗎?”
“……沒關系。”白琰想拉上自己的衣服,可在那之前,尤加親吻了他一下,覆蓋住了剛剛的咬痕。
他的牙齒快速地磕碰了一下,擦過舌尖,激發出又一次難耐的欲.望來——他還想要親吻她。
可白琰比誰都清楚,他越界了,這太危險了,不應該讓她進房間來的。
聯邦律法中的婚姻法很嚴明,出軌或QJ已有婚約者都被列為嚴重的犯罪行為,介入或破壞他人婚姻的第三者更是要受到嚴重的懲罰,被撤職不說,坐牢是肯定的。
但是這種律法,所約束和保護的隻有Alpha和Omega,由于政府高層極度缺乏Beta,Beta的聲音不夠,沒有人在意他們的生活,隻要沒有觸犯到刑律,這種生活層面的東西裡沒有Beta的影子。
甚至由于Beta的懷孕概率相對低下,每年政府有催生任務的時候,都會暗暗鼓勵Beta去多找幾個伴侶。
可白琰的道德感很強,他曾經尊敬的老師告訴他,正因為在這個世界中Beta不受重視,所以才要更加嚴苛地要求自己,才要讓更多人真正看到Beta的存在。
他很反感政府為了催生就向Beta施壓的行為,似乎沒有真正把他們當人類看待過,當聯邦需要時,Beta可以是千千萬萬的基層工作者,也可以是無人在意的生育工具。
白琰是很堅定的一夫一妻制主義,而現在,他誠然變成了那個第三者,在這段關系中,他是唯一站在全知視角的人。
他很清楚,尤加隻是失憶了,她隻是把他當成了她的丈夫。
“老公?”
一聲特别的稱謂将白琰拉回現實。
“……你叫我什麼?”白琰低頭,他看向尤加的眼中充滿了詫異。
“不喜歡這個稱呼嗎?”尤加緩慢起身,她摸了把白琰的腹部,轉而從身後抱住他,用掌心輕輕托住他的肚子。
二者都心知肚明,那裡面什麼都沒有,甚至白琰腹部的肌肉紋理還很鮮明,可這個動作想要傳達的珍愛意味還是成功傳達了過去。
“我隻是覺得,每次我叫你親愛的時,你都顯得很冷淡。”尤加慢慢在他耳邊訴說着,悅耳的聲音帶着沙啞,“我想換個稱呼也許你會喜歡,那老婆呢?”
白琰抿了下唇,唇線緊繃着。
他不是冷淡,而是清楚不管是親愛的,還是什麼老公之類的稱呼,都不是屬于自己的,尤加在透過他叫别人,他實在很難給什麼反應。
“又或者是……”尤加像是在思索,“警官?”
白琰愣了一下,同時尤加的唇吻在他背上,她感覺到了——他細微的震顫。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是嗎?”掌心緩慢向上,掃過他的心口,捏住他的咽喉,“警官還記得嗎?我本來……是罪犯的。”
“您的筆錄上,有我的名字。”敬稱巧妙地插.入,她一字一句,勾得白琰渾身都要冒出火星子來了。
她在說什麼啊……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尤加……”白琰想叫她停下來,因為他早就開始忍得難受了。
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性Beta啊。
然而一陣輕笑聲打斷了他的話,那是尤加發出的、白琰從未聽過的笑聲,帶着一種勢在必得,就如她所說的那樣,像是反派罪犯的洋洋自得。
“您查出我的罪證了嗎?”尤加繼續着,“不準備将我繩之以法嗎?”
“别說了……”白琰想将她的手拿開,但是尤加又更緊地抱住了他。
她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背上。
“您打算終身監視我嗎?否則……為什麼要懷上我們的孩子?”尤加的表情惡劣極了,在白琰身後——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毫不掩飾地展示着,真有趣。
“不要再說了尤加!”白琰再次,天啊,他就不該同意讓她進來!
尤加輕聲:“白琰,你的口口口起來了。”
紅溫迅速高漲爆發,遍布白琰全身,他用力掙紮開了尤加的桎梏,慌不擇路逃下了床,奪門而出。
尤加坐在床上,一分鐘後,洗浴間傳來水聲。
……意外地純情啊,這次的目标。
她有點不耐煩地檢查了一下終端,好,還是什麼命令都沒有接到。
還是沒辦法殺掉啊。
這一整晚,白琰都沒有再回來,據尤加所知,白琰的所有衣物都在這間卧室裡。
她沒有在意,有時候太急于求成反而會适得其反。
她脫掉了衣服,埋進白琰的灰色被子裡,用鼻尖嗅了嗅。
散發着一股幹淨的肥皂水氣息,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無趣的Beta啊……
不過尤加不得不承認,這個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價值的Beta,是所有任務目标中她最喜歡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