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像。
身上沒有那種嗆人的氣味呢。
第二天一早,白琰準時出現在了警署。
不過他的精神依舊很恍惚,有好幾個人跟他打了招呼他都沒有反應。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是怎麼過的……冷水澡根本就沒有用,反而更厲害了!他不可能再回卧室,但除此之外就隻有尤加的卧室空着的,可他幾乎光着身子,要是進了尤加的房間怎麼都像一個變态吧。
沒辦法,白琰在浴室待了一整晚,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他甚至還在乞求希望尤加不要來上廁所。
一整個晚上,白琰都在想等天一亮他要怎麼和尤加相處,要怎麼跟她說話,怎麼解釋……然後他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在浴缸裡。
等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足足做了十分鐘的心理準備才打開門,卻發現尤加已經不在了。
她留了字條,說想出去找份工作,字迹很漂亮。
桌子上還有愛心煎蛋和牛奶作為早餐,甚至還整整齊齊疊放着他熨燙好的襯衫和褲子……
一切都太令人心動了。
明明很怕遇見她,可當沒有見到她的時候,又控制不住滿腦子都在想她。
怎麼突然想要出去找份工作了呢?不過這樣也好,工作沒什麼不好的,反正萬一有什麼事他還可以……
白琰怔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他還沒有尤加的通訊方式。
他們之間唯一的一次終端通話,是用Jokki的終端打來的。
不會出什麼事吧?她還在失憶……
年輕的警官突然焦灼了起來。
要翹班出去找她嗎?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
在白琰猶豫的時候,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身形——下金關中學那個叫白雪的女生。
不知道為什麼,白琰總覺得她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熟悉感,難道是他不知道的什麼親戚?所以他才會覺得熟悉嗎?
本着這種想法,白琰打開用于偵查的深海系統,輸入了白雪的相關信息。
下金關中學,高二三班,白雪,查找。
一個巨大的紅色“X”字樣出現在彈窗裡,底部的一串英文字母顯示信息錯誤,查無此人。
白琰怔住了,深海系統很先進,隻要有一個名字,就能查找到與之相關的一切,何況他還錄入了學校和性别之類的信息。
可什麼都沒有,完全查不到,如果是這樣,就意味着……白雪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怎麼可能?!
白琰迅速套上了外套,他需要立刻再去一趟下金關中學。
“少校。”就在這時,梁嶽走了進來,敲了敲門。
“什麼事?”白琰連忙轉正了身形。
“接到報案,有個男Alpha家暴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在向我們求助。”
白琰頓了頓,“這種事,級别還達不到我們管轄的範圍。”
“本來是這樣的。”梁嶽道,“可我們查到,這個Alpha之前還有過兩個妻子,但是都已經沒有社會迹象至少五年了。”
也就是說,至少五年裡,沒有使用過任何信息化的設備,沒有暴露在全面覆蓋的天眼監控之下過,也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
白琰瞬間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走,我們立刻出發。”他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哒、哒、哒。
黑色的皮鞋輕踩在金屬管道上,發出響聲。
黑色短發的女生直起身,懶懶瞥了眼身後。
“你在這兒呀。”
有四個人,陸續朝她走了過來,還關上了開水房的門,反鎖。
“我們找了你很久呢。”洛佩爾不懷好意地盯着她笑。
沒辦法,尤加轉過了身,正對着他們。
“我不是你們第一個找上的人吧?”尤加問,“薩紗也不是,對嗎?”
“啊哈,死丫頭還真是話多哎。”陳昂嘲諷地笑了兩聲。
“還有誰?”尤加詢問着。
“怎麼了!?賤人!想替之前那幾個打抱不平嗎?”陳昂冷笑着上前,直接用手撕住了尤加的頭發,他的性格看上去格外暴躁。
“那倒也不是。”尤加回答,她擔心這樣的力度會損傷她的頭發,不得不配合得往陳昂的方向傾倒着。
她隻是想知道,人類這樣霸淩的上限是多少個。
如果可行的話,她能不能霸淩全人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