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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扯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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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所得。”謝雲璋從容破開桑皮紙,從中取出白玉蓮花佩。

桑皮紙上點染的山水畫筆法勾線渾然天成,就這樣被輕易撕毀,謝從璟隻覺可惜。

不過這情緒沒有維持多久,謝雲璋放置在案桌上的玉佩很快吸引了他的目光。

“正是此物。”謝從璟拿起。

相較于當初他贈給扶春時,現在這枚蓮花佩的玉質更為和潤盈亮,顯然是有人精心養護,其上還沾有淡淡香韻,似是檀香。

“你的?”謝雲璋語聲平靜地向他确認。

其實不必他回應,謝雲璋也能從他面上神情裡,看出他對這枚玉佩的熟悉感。

僅有兩種可能。

要麼,這玉佩曾是謝從璟所屬,轉而再到扶春手裡。要麼是他與攜有蓮花佩之人十分熟識,熟到一眼就能辨出這是出自她身上的挂件。

前者,孟扶春與謝三郎關系匪淺。後者,孟扶春與謝三郎親密無間。

念及此處,謝雲璋忍不住,微微笑起來。

唇畔微揚,卻無甚玉照華采之态,反倒是眼底的一片冰冷,若凝凜冬霜雪,使人不寒而栗。

同時,謝從璟答複說:“這是我前段時間送給孟家表妹的禮物。”頓了下,補充道:“扶春表妹,長兄見過的。”

他本來還想問一問,長兄是如何得到。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謝雲璋已經說過了。可論及心裡話,謝從璟不信是“偶然所得”。

雖說近來扶春的确對他冷淡些,不過這大抵是因他們婚期未定的緣故。

先前她待他倒是極好,隻是謝從璟顧忌母親,不肯多與她相處罷了。

不過每每送給扶春的钗環首飾,還有這些小物件,她總會妥帖收納起來,不讓他的心思白費。

所以謝從璟其實不是很相信,那枚白玉蓮花佩,會因扶春的粗心遺失,又好巧不巧地落到謝雲璋手裡。

這個故事巧合的成分太高,但偏偏是由長兄道出,隐約覺得可信。

更重要的是,謝從璟不覺得扶春能與謝雲璋攀上關系……

在她來到上京之前,他就托人打聽過她的身世。

一介弱女。謝從璟至今都這樣認為。而他的長兄,天子近臣,世家表率。

因此,即便花燈會那一夜就已察覺到扶春的反常,謝從璟還是不能把她與謝雲璋想到一起。

雲泥之别,怎麼可能?

而他與扶春的婚事,他無心與旁人言道,哪怕是長兄。畢竟在他心裡,這婚事從始至終都是母親強按在他頭上的,他私心敢說自己從未承認。

再者,因他的堅持,他與扶春未曾走過官府流程、蓋下訂婚文書。若真講起道理來,他不肯認扶春是他的未婚娘子,誰都不能逼着他認。

“長兄不如将玉佩交給我,我有時間就把玉佩還給扶春表妹。”思索再三,謝從璟道。

謝雲璋沒有問他為何要贈給扶春玉佩。

他才想起扶春是三房的遠親,和謝三郎親近些也在情理中。

他沒什麼好問的。

既然如此,謝雲璋就該按照謝從璟的意思把玉佩給他,然後讓謝三郎和她見面。

她在他面前時一向親近示好,想來也應會對謝三郎展顔,嬌聲軟語地感謝……

謝雲璋久久未語,本以為長兄是默許了他的提議。謝從璟正要将玉佩納入囊中,卻聽到極清冷的一聲,“不必如此麻煩。”

謝從璟愣了愣。而後見謝雲璋抽走他手裡的白玉蓮花佩,喚來伺候在外面的侍人。

謝雲璋當着他的面把玉佩放進一方錦匣,接着把玉佩連同匣子一起交給了侍人。

“将此物速還給孟家的大表姑娘。”謝雲璋吩咐,隻似尋常。

侍人領命,匆匆離去。

見狀,謝從璟恍然,這樣的确更方便。

但他心中暗想,如果謝雲璋知道他和扶春有婚約,就一定會把玉佩給他,再讓他轉交。不過謝雲璋不知情,讓侍人轉交也無可厚非。

“是我把事想麻煩了。”最主要的是,他沒打算讓更多人知道他母親為他定下的婚事。

到此為止,謝雲璋已毫無耐心。從書架處取來文籍給他,交代了幾句,便有逐客之意。

謝從璟會意離開。

就在他走出朝晖院的後一刻,那先前奉主人之令歸還玉佩的侍人從角落陰影處現身。

原封不動地放下裝有玉佩的匣子,接着再度隐入暗處,悄無聲息。

謝雲璋重新拿起玉佩。

原來是謝三郎所贈。

他又想起,她有好幾次都在為這枚玉佩的遺失而傷心不已。

她當真在意極了。

在意玉佩?還是在意送玉佩的人?一如當初,謝雲璋再次浮現出這個疑問。

他握住蓮花佩,緊了緊手。

隻聽一兩道輕微的崩裂聲,再張開,手掌間的蓮花佩頓時淪為三片五片的碎料。

碎裂開的玉石邊角尤其鋒利,稍不注意就割傷了他的掌心,細看去如星星落梅,一片殷紅。

*

自燈會後,扶春好幾日都沒有走出院門。孟玉茵忙于與謝氏女郎交際,或與謝從璟約見,每每早出晚歸,扶春不大能見到她,自然也不會惹來與謝從璟有關的糟心事。

天長地久,歲月甯靜。可時間一長,扶春還是有了一樁煩心事。

已經是第六日了。

謝雲璋沒來找她,她也不曾見到過他。

那夜,他送她回來時,明明對她有欲說未說的情愫,可後來卻戛然而止杳無音訊。

一日兩日可以當做他近來事多人忙,隔了五六日,扶春若再用這種似是而非的理由安慰自己,便真真是可笑了。

不來見她,從來都隻有一個原因——他不想。

意識到這一點,扶春心底有如天崩地裂。好似以往費盡心思對他的讨好,都在這分離的間隙裡化作虛無。

她之所以沒有主動去找他,是因為扶春極其确定,那夜他特意送她兔兒燈,是對她動心起念。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何故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麼低?然而安生矜持等候謝雲璋數日,結果卻是一切歸零。

任扶春想破腦袋都想不通是為何,等到第七日,扶春再也無法忍受,草草做了兩盤糕點,像上回一樣帶去朝晖院。

不過和上回不同,她沒能進得去。聽到敲門聲,前來開門的婢女沒有給她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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