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魚心道:還真像個小說裡面的霸總,那種可以做上三天三夜的腹黑霸總。
嘿嘿,腦子黃黃的,心也黃黃的,很安心。
他越想越偏,連夏雲祈坐在他旁邊都沒發現。
“小魚,這位是?”夏雲祈動作親昵攬住夏知魚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夏知魚靠得舒服,下意識蹭了蹭,傻笑一聲:“啊,是剛認識的小粉絲。”
“粉絲。”夏雲祈目光落在張池和夏知魚靠在一起的腿上,又轉移到兩隻交疊在一起的手上,神情變得陰冷起來:“什麼粉絲說話要靠的這麼近?還要貼在一起才能說?”
夏知魚看了看夏雲祈攬着自己肩膀的姿勢,腹诽:“你還好意思說别人?”
雖然他自己靠得也很舒服!
“我和小魚哥哥相見恨晚,我很喜歡他的歌,是他的粉絲,您是……”張池挑眉:“小魚哥哥的叔叔?”
這是在變相說夏雲祈老嗎?夏知魚一驚,這孩子還真是“童言無忌”,居然這麼敢說?
“不,我們是朋友。”夏雲祈擡眸看張池,神色平靜毫無波瀾。
這就是獨屬于霸總的淡定嗎?
夏知魚搓了搓胳膊上薛定谔的雞皮疙瘩,順勢從夏雲祈懷裡閃出來,腦子裡瘋狂跳動的紅色感歎号上來回蹦跶一個字——危!
他怎麼就在人家懷裡靠着這麼久呢?還有這個修羅場既視感是怎麼肥四?誰來解釋一下啊喂!
“朋友啊……”張池意味深長說了句:“既然是朋友我就放心了……”
槽點衆多,夏知魚已經不想再吐槽了。
管他們是想對自己動手還是下手呢,先保護好屁股在說。
“那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姓夏……”夏知魚頓了頓,聊了這麼久他居然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不過沒關系,之後問一下吧,又指了指張池:“這位是剛剛才認識的粉絲。”
他想着,等介紹完對方就腳底抹油趕緊跑,省的這個莫名其妙的修羅場誤傷自己,說話的速度快到差點咬了自己舌頭。
夏雲祈和張池還在較勁,夏知魚坐在中間水深火熱,笑而不語。
他突然有點不想走了,這兩人“友好”的交談還挺有意思,反正婚禮還沒開始,不如坐在這聽一聽,就是可惜了沒有瓜子,吃瓜都不完整了。
夏雲祈衣服上的香水味很淡,混合着酒水的香氣飄進夏知魚的鼻腔,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一句又一句,如果忽略内容的話,還是挺享受的。
知道他聽見張池說:“那就不勞您操心了夏先生,我欣賞小魚哥哥的才華和為人,又恰巧聽說他也喜歡男生,所以打算追他。”
那一秒,夏知魚愣住,夏雲祈差點脫口而出“我是他哥哥”,好在理智成功搶占上風,話在舌尖轉了一圈,又被苦哈哈咽了回去。
“追誰?!”夏知魚不自覺用手指摳起椅子邊緣,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願意看看主人公一眼:“怎麼牛奶也能喝醉,醉奶真可怕,都産生幻覺了。”
氣氛安靜下來,如影随形的尴尬再次出現。
夏知魚手機不合時宜響起電話鈴聲,且滑稽搞笑,引得旁邊人都多看了兩眼。
“是我爸。”夏知魚如獲救一般一把抓住,按了接聽放在耳邊:“爸爸。”
電話那邊夏以德短暫的沉默了一下,說:“小魚,帶着小年來找爸媽吧,婚禮快要開始了。”
“哦好的爸爸。”夏知魚回答。
夏以德:“都說了不要亂跑,小年不動就算了,你怎麼也不知道?”
夏知魚嘴邊的笑容一下消失,他不太理解,明明是關心他們,怎麼話說出來就變成責怪了呢?
“知道了爸爸,我會帶小年回去的。”夏知魚說。
“嗯,我聽你張姨說你大哥也回來了,要是遇見他就打個招呼。”
“好的。”
挂了電話他給夏語年發了個消息,起身道:“抱歉我該走了,有時間再聊吧。”
“等等小魚!”張池緊忙拉住夏知魚的胳膊:“我有個東西給你。”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方盒子,攤開夏知魚的手掌放在上面:“這個,希望你能喜歡。”
對于陌生人的示好和親近,夏知魚本能的有些排斥,況且能提前準備這東西,怎麼看都是有備而來,說什麼粉絲,估計是個接近他的借口罷了。
夏知魚着急離開,沒時間拉扯,想着既然對方有意接近就一定還會見面,下次再還給他或者回個禮也是可以,所以隻留了句“謝謝”便離開了。
“朋友……有什麼用呢,他還是接受了我的示好。”等夏知魚走遠,張池挑釁的看向夏雲祈:“你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