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相愛》清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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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首府已經入秋,建築院内的矮樹林染上了金黃,樓下有個班級在上戶外課,被教授領着觀察建築院内的大樓,一聽就知道是新生。講話的聲音從開着的窗戶傳入,配着枯燥的黨史課沒一會兒就放倒了一大批人。
林悅睡得胳膊發麻,擡頭發現黨史課老師還在滔滔不絕,準備再趴着睡會兒時發現旁邊的許頌章認認真真地記着重點。
“你不困啊?”林悅壓低着聲音問她。
許頌章發現她醒了,隻是稍稍分出一些注意力回答:“不困。”
林悅和許頌章是室友,還是同門同組。
才開學,他們沒有馬上面臨ddl的大設計課作業相對過得也就輕松點,除了許頌章。
許頌章本科就是首府大學念的,後來得到了保研的機會,成了齊輝的學生。今年有個面向二十五歲以下學生的作品設計大賽,院裡沒進行“海選”,直接定了許頌章參加。
畢竟知根知底,一個年年霸占系裡第一的獎學金殺手,舍她其誰。
林悅枕着胳膊,面朝着許頌章趴在桌上,感慨她長這麼漂亮還這麼努力。
許頌章是南方人,也是林悅刻闆印象裡的南方姑娘長相,偏偏身材特别好穿衣也追求大膽自由,加之學了十年芭蕾和十年的繪畫,又是高處不勝寒的學霸,清冷就變成了冷豔。這張臉經得住上萬次挑剔的細看,看完後仍舊無可指摘。
林悅雖然還困着,但睡不着了,于是好奇多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交設計?”
許頌章眼睛還盯着黨史課的教案ppt:“國慶後。”
算一算時間也就半個多月了
好不容易熬到黨史課結束,許頌章沒和林悅一起去吃飯,她順路要先去圖書館借兩本書。林悅好心提議幫她帶飯,許頌章倒是不麻煩她:“沒事,我自己去買好了。”
林悅也不和她再客氣:“那拜拜,給你留門。”
從圖書館回來,再去食堂人就少了不少。
很多窗口都已經不需要排隊了,許頌章抱着兩本快和闆磚一樣重的書随便找了家不用排隊的炒河粉店,站在旁邊等時無意間看見隔壁面店,一個外教端着兩碗面離開,上面的澆頭看着不錯。
許頌章的目光也下意識追随着那人移動,他端着兩碗面坐到了一個和他五官稍微有些相似的男生面前。
那個男生看起來和許頌章年齡相仿,他靠在椅背上短短十幾秒就打了好幾個哈欠,擡手胡亂地抓着微微泛棕的頭發,額前的碎發被他抓到頭頂,露出額頭,頂級的骨相在側臉上體現得淋漓盡緻。
窗口傳來老闆的聲音:“小姑娘,你的炒河粉好了。”
許頌章接過打包盒:“謝謝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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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
所以入口的面條完全嘗不出是什麼味道。
沈知韫如同嚼蠟般的将面條送入口,沒吃兩口又打了個哈欠。
沈正文瞧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通宵:“還是要早點睡,每天早睡早起身體好,多鍛煉不要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唠叨完,對面的兒子也沒有吱聲。
面對唠叨啰嗦裝聾作啞是每個兒子女兒的基本技能,沈知韫挑着碗裡的澆頭吃,催眠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不然更影響食欲。
“聽說你爺爺要給你買車?”沈正文見他一直在吃牛肉,便把自己那碗裡的牛肉夾給他。
沈知韫這回聽見了:“嗯,我都挑好了。”
沈正文:“什麼車?”
沈知韫放下筷子,把手機拿出來。沈正文雖然不太懂車,但車貴不貴還是能看得出來,他慶幸自己剛才多嘴問了一句。
“不行。”沈正文拒絕,“這車太貴了,你在學校裡開對我影響不好。”
沈知韫放下手機,不以為意:“沒事,那我們在學校裡可以不做父子。”
這話說得太孝順,沈正文把剛才夾到他碗裡的牛肉又夾回自己碗裡。
父子兩個聚少離多,初中時他還在挪威教書,後來他回國内成了大學外聘的教授,沈知韫又一個人去英國念書,這幾年裡因為時差,隻偶爾發發信息,見了面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沈正文叮囑他買車的事情先擱置,看了眼時間也不早了,自己約了學生中午要進行一對一談話:“先好好念書,平時多參加活動比賽,表現好了我才準你買車。”
“哪有什麼比賽?”沈知韫有些不悅,這車是爺爺送自己的,又不用他掏錢。
“我前幾天碰見你們系教授聽說有個競賽,設計是适老化社區。”沈正文說着拿出手機,“我幫你問問,回頭發給你。”
沈正文走了後,沈知韫也不太吃得下了,将餐盤放到指定的位置拿着手機打着哈欠準備回宿舍繼續補覺,剛走到食堂門口就看見室友蘇嘉航一個人坐在那裡吃飯,他隻淡淡看了一眼,便徑直離開。
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錯過了英語課他也不慌。
幫忙喊到的室友李豐回來了,見沈知韫已經醒了,問他打不打遊戲。
沈知韫拿出手機剛想說上線,便看見三個小時前,自己老爸發來的短信。
【沈正文】:晚了一步,問過你們系主任了,競賽已經挑好人了,是你們系第一,一個叫許頌章的小姑娘。車的事情就再說吧。
沈知韫看着“許頌章”三個字,又念了一遍:“許頌章。”
聲音不大,但被李豐聽見了。
李豐好奇地望着他:“許頌章怎麼了?”
沈知韫想到李豐本科就是在首府大學念的,便和他打聽:“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