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如心好奇地拎着它的耳朵摸了摸,差點被兔子咬了手。
“真兇,不過挺可愛,耳朵這麼大,如果炖了肯定好吃吧,我最喜歡吃耳朵了。”
兔子兇狠地瞪着她,可惜落到了人類手中就不可能再逃出去了。
刑如心笑眯眯地将栓小兔的繩子分出來一塊将大兔子一起拴上。
摸摸肚子,這還是隻母兔,肚子應該揣了崽。
“這可不巧了,我本來隻想給小兔子配隻公兔,誰知道你先來了,跟我回家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每天食物管夠。”
要照料地裡還得照料家畜很累,但是刑如心甯願更忙一點,這樣才不用愁下一頓要吃什麼,愁冬天該怎麼過。
有隻懷孕母兔還不夠,刑如心又在這裡潛伏了半天,終于守到這窩裡出來覓食,或許也是出來尋找失蹤母兔的公兔,它身後還跟着兩隻小兔子。
這些兔子都或多或少有些畸變模樣,特别是公兔,體型大的誇張,簡直稱得上巨兔,可能祖上有巨兔基因返祖了。
發現刑如心後它勇猛沖鋒,試圖殺掉這個邪惡的人類救出母兔。
可惜結果是被刑如心一網打盡,連帶着兩隻小兔子一同被她抓回了家。
這次收獲滿滿,刑如心拖着兔子回家的路上哼起了歌來。
然而她還沒有高興太久,高高的天空上一陣嘹亮啼聲響起,那聲音像是被要進攻又像是威脅,原本還在掙紮的兔子們都蜷縮起身體試圖找東西擋住自己。
這是來源于骨子裡對空中獵手的懼怕。
刑如心猛地頓住腳步,是那隻大鳥,它終于又出現了。
她下意識就要摸向腰間的彈弓,但她現在拖着好幾隻兔子,一松手兔子就有可能跑了,權衡利弊之下,她加快腳步,拎着兔子快步朝家跑去。
大鳥不停在空中盤旋,啼聲也一聲比一聲響亮凄厲,聽久了總覺得有種痛苦蒼涼感,刑如心表情怪異地擡頭看着。
那隻大鳥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管是什麼,隻要别來禍禍自己家就好。
刑如心很快跑回了家,就在她推開家門的瞬間,遠處好像傳來了碰一聲響,她回頭看去,似乎看見一道黑影消失在茫茫田野中。
而天上也看不到大鳥的影子了。
咦,大鳥這是跑了還是墜下去了?
刑如心撓撓頭,進院子就先想辦法安置這一大家兔子,家養兔子自然不可能挖坑給它們住了,沒想到這次能帶回來這麼多,原先的鵝圈對它們來說活動場地有點小。
刑如心的目光看向屋頂,自建房的屋頂都是平的,大多時候拿來晾曬稻谷蔬菜之類的,地方足夠寬敞足夠大,暫時可以将兔子一家養在那,隻要壘個能遮風擋雨的窩就行,剩下地方可以讓它們随意跑。
但這隻公兔太大了,樓頂的圍欄有可能擋不住它,它一躍就能跳下去。
“你怎麼就長的這麼大,怎麼安置你都成問題了!”到嘴的肉啊,她絕對不可能放手。
最終刑如心還是将這一家子先養在了鵝圈裡,公兔用繩子拴着,這地方小是小了點,但旁邊就是兇殘的雞鴨,一旦兔子一家有異動想要逃跑,這幾隻一定會沖上去啄一啄,有動靜她才能及時處理。
摸了把大鵝腦袋:“你也要幫忙看着點,它們跑了你就沒有加餐了,還有你們,看好這些兔子我就給你們加餐。”
雞鴨鵝也不知道聽懂了沒,咯咯嘎嘎地叫了一陣。
安置好一家子後,刑如心又不辭辛勞地去它們先前生活的地方賣力地拔蘿蔔割草做飼料,胡蘿蔔外老裡嫩,能吃的芯子不多但最是鮮甜的時候,鮮嫩的纓子也适合炒菜做湯,刑如心連帶着也給自己整了一頓新鮮菜。
吃完後她心滿意足地躺上了床,今天真是收獲滿滿。
然而入睡的她卻沒有注意到自家那塊水稻田此時正在遭難,大部分稻苗全都被齊根斬斷,好些直接連根拔起,慘不忍睹。
巨大的身影狂亂地發洩完後就一身疲憊地倒進了稻田裡,做了個滿是青草味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