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爺這是怎麼了,軟了呀?”範威出了口氣,得意的拍打着搶來的球諷刺他。
檢查過許燼除了摔的有點疼之外倒是沒大礙,齊棋放下心,把人扶起來,擡頭看向範威的眼神有點冷,口舌之争都是小事,但打球的時候下黑手就過分了。
許燼心裡也很窩火,他活動了下手腳,冷笑道:“跟我玩兒髒的是吧!”
範威一點不心虛,理直氣壯的回道:“打球磕磕碰碰的很正常吧,玩不起啊?”
面對他這種人,齊棋他們也收起了之前随便玩兒玩兒的心态,徹底不留手了。
範威又一次去攔許燼球的時候被他直接撞開,他那小身闆,往後踉跄了幾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緩過了尾椎的疼擡頭,對方球都進了。
再看自己這邊的人,都被齊棋他們幾個攔住了。
看着他陰晴不定的臉色,許燼揚唇笑了,“打球嘛,磕磕碰碰的很正常,是吧範少爺?”
範威的臉這下徹底黑了。
接下來幾局,各有得分,雙方誰也不服誰,打球徹底成了鬥氣,肢體碰撞越來越多。
擔心再這麼下去真成了鬥毆,齊棋尋思差不多該結束了,總的來說他們這邊算是占了上風,許燼的氣也出了。
搶了球之後順勢帶到三分線外,擡手起跳,随着手腕發力,籃球抛了出去。
“齊棋!!”
他在聽見許燼喊他名字的瞬間,還在半空的身體被一股突來的力道沖撞,直接飛跌到地上,頭腦空白中,隻感覺左腳腳腕一陣鑽心的疼痛。
“範威你他媽幹什麼?!”
許燼離得遠來不及阻止,看着他将齊棋撞飛出去,惱火的沖上去扯住他的衣領,直接給了他一拳。
範威悶哼一聲跌在地上,跟他一起來的人擔心許燼再動手,連忙湊上來。
許燼卻沒再管他們,轉身大步跨到齊棋身邊去扶他,“齊棋,你沒事吧?”
齊棋這會兒顧不上回他的話,他曲腿抱着腳腕,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看他這麼疼,許燼猜出他可能是扭傷了,艹了一聲,招呼其他人幫忙往自己背上放。
把人背好,離開之前,他側頭又看一眼還坐在地上的範威,對方的嘴角被他打青了一塊兒,卻還仰着頭滿臉不服不忿,他冷笑,“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兒。”
說完頭也不回的背着齊棋走了,沒管範威的臉色有多難看。
對方是範家的私生子,在圈子裡算不得什麼秘密,許燼之前跟他嗆也沒拿這個說事兒,是給他留兩分面子,但有的人,就是給臉不要臉。
出了籃球館,齊棋稍微緩過來了一點,隻是臉色還是有點白,“你剛才太沖動了,在學校動手,被校方知道要記處分的。”
“那也是範威先動的手。”許燼的語氣裡還帶着氣,頓了頓又道:“沒事,我被記的過還少了。”
齊棋揚了揚唇,“就是因為記得太多了才不能再記,不然畢業證就拿不到。”
“行了,”許燼把他往上托了托,“先管好自己吧,腳不疼了?”
那肯定是疼的,齊棋閉上眼不說話了。
到了醫務室,值班的校醫給他看了看腳腕,推測隻是扭傷,沒有骨折,但出于保險起見,之後還是抽空去醫院拍個片子比較好。
齊棋應了,對方幫他簡單揉了點藥酒,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心裡感歎自己倒黴,平白有了場無妄之災。
許燼出去買喝的,他坐在病床上休息的時候,留下善後的朋友幫他把背包拿了過來,順便慰問了下他的腳,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齊棋從包裡拿出手機,上面有一條林钰發來的消息,問他那天之後有沒有被顧榷找麻煩。
他給對方回複了,那邊沒回,大概是在忙。
許燼拿着兩瓶功能飲料回來,擰開一瓶遞給他,看看他的手機,道:“你要不要給你哥打個電話,你這腳扭的不輕,得好一陣養呢,總不能一個人住在宿舍吧。”
這要是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再滑倒了,那可是二次傷害,還沒個人幫忙。
齊棋猶豫了下,還是搖搖頭,還是不麻煩對方了吧,他自己可以,這麼多年,大多數時候本來也都是自己住。
在他旁邊坐下的許燼見狀道:“你家回不了,我家你估計也不想去,鬧騰的很,又不願意跟你哥說,要不我犧牲下色相,陪你睡宿舍。”
聞言,齊棋朝他翻了個大白眼,“滾,你想侍寝,我還嫌你姿色不夠呢。”
許燼泫然欲泣的捧住心口。
齊棋被惡心的推了他一把。
許燼沒再鬧他,正色道:“我說真的,你這樣自己待着肯定不行,尤其是周末,吃個飯都沒人給你帶。”
齊棋低頭看着自己腫成饅頭的腳腕,長歎了口氣,“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