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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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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掉轉頭,走向另一間客室。

可還未敲門,那扇門便“嘎吱”一下打開了。

門後露出聞人鶴的臉容,他左右旁顧确定無人,才引着周玉臣入内。

“周太監,我正要去找你。”聞人鶴關上門,正色道:“燕州失守了,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周玉臣本來準備了一筐忽悠,連起承轉合的節奏都想好了,卻不妨聞人鶴來了一招“開門見山”!

她有周炳傳信,聞人鶴有他的渠道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聞人鶴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話?

自關有情之後,聞人鶴又恢複了那一副“宦官與狗,切勿靠近”的欠揍模樣,二人别說是心友了,連面朋都算不上。這算是他們第一次私下碰面。

周玉臣有些警惕,臉上笑道:“聞人使節這是何意?”

心裡卻道:此人既然開口,心中必然已經有了計較,她得探探。如果兩廂有異,須得按住他,不可讓此人壞了計策。

聞人鶴微微一頓:“周太監,你我同朝為官,理應多一些信任。”

他那張冷冰冰的臭臉,露出幾分坦誠:“燕州之事,目前隻有你我二人得知。你既然來找我,而不是去找兩位皇子,想必是心中已經有了定奪?”

周玉臣怔住。

這家夥居然把她的台詞給搶了!她更加謹慎:“咱家一介閹人,何敢與閣下比肩?朝局變動如斯,合該先聽聽閣下的意見。”

聞人鶴接住了這個“皮球”,道:“眼下,可定奪謀略者,唯有周太監與我二人。兩位皇子少不更事,亦不曾練政,以我之見,還是不說為好;武骧左衛有一百五十人,均聽令于百戶何彌,其人剛愎自用,隻識刀兵,不通政情。更重要是……周太監,你有皇上的授命,口含天憲。隻要把皇上搬出來,這裡一百多号人都得聽你的。包括我這個使者。”

周玉臣愕然,聞人鶴這是要反了啊!

他幾乎是在直白地說:皇子們沒什麼政治頭腦,可以忽悠;禁衛軍沒什麼能耐,可以忽悠;而周玉臣捏着皇帝的旨意,可以借此壓過聞人鶴一頭。

這還是那個“憎惡宦官”、“耿直剛硬”的聞人鶴嗎?

周玉臣心思微轉,擡手斟茶:“四殿下在禦前無寵,老永壽郡王曾與皇上有隙;何彌得罪了上峰,才被攆到這裡來;我開罪了貴妃,不得不避難于此;而你和五皇子分道後,就成了第二個[陳覺]。聞人鶴,這裡沒有一個真正的得意人。為何你要與我說這番話?”

茶是冷茶,驿站的茶都是碎末丁,零零散散地沉在茶盞裡。喝起來滋味很壞。

聞人鶴捏着茶盞,像飲酒般将它一飲而盡,沉聲道:“我是梁人。”

周玉臣一怔,這正是關有情殉國的那日,她給出的答案。

隻聽聞人鶴徐徐又道:“周太監,咱們有兩條路可走:其一,立即前往蔑裡幹,以現在的情形,極有可能半道被匪徒劫掠,也有可能被鷹咎烈或鷹咎棱直接繳了,屆時人家說沒收到美人和金銀,你我又能如何?其二,去檀州找個倚仗,我與檀州副總兵李憲和有幾分交情,或可說動其分兵,随我們同往燕州。”

周玉臣盯着聞人鶴那張冷冰冰的臭臉,忽然一笑:“聞人鶴,你想搬救兵去救潘處道,隻管直說,不必彎彎繞繞地勸我。”

聞人鶴局促地解釋:“我沒有相欺之意,我……”

周玉臣搖頭道:“潘處道如今被困在燕州與檀州之間,實情如何,尚未得知。但至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檀州斥候不是擺設。聞人鶴,野狗都踩到臉上來了,你以為李憲和不知道嗎?”

聞人鶴猛然擡頭。

他的臉上掠過震驚、疑惑、痛心……最後凝固在茫然不解上。

周玉臣見好就收,按住他的肩膀道:“不過,我贊同你的說法。我們左右都要從檀州過道,去看看也無妨。聞人鶴,我的心思同你是一樣的。你我同道而行,理應多一些信任,今後有話盡可直說。”

說罷,她笑眯眯地起身走了。

聞人鶴愣在原地:

不是,你什麼心思,我什麼心思?怎麼就一樣了?

還有啊,這話是不是我剛才說過的?

檀州。海津鎮。總兵府的後院。

副總兵李憲和捏着眉心,他已經幾天沒合眼了,三十來歲的年紀挂着兩個老大的眼袋。邱遺去了瀾州,現在檀州是李憲和坐鎮,但他看起來,比邱遺在的時候還要疲憊。

“姐,不是我不想救姐夫,”李憲和抹了把臉,無奈道:“若是我帶兵走了,鷹咎烈突襲檀州怎麼辦?燕州的百姓是百姓,我檀州的百姓也是百姓啊!”

對面圈椅上坐着一個農婦打扮的中年女人,她是潘處道的妻子,也是李憲和的姐姐——李仙君。

潘處道第一次打退北虜時,李仙君就敏銳地意識到,她這個耿直熱血的丈夫恐怕不會止步于此。事實證明她猜對了,潘處道不僅沒有繼續剿匪,還跟藍蕤娘、沈擴兩個燕州盜賊進一步合作,并拿出了《請複燕雲疏》。

雖然皇帝沒有馬上否決,但李仙君直覺不妙,她收拾了細軟,悄悄從京城直奔燕州。結果半道上就遇見了潰逃的士兵百姓,她這才知道,燕州失守了。

李仙君索性掉頭來檀州,向娘家的弟弟求援。

李仙君推來一個小匣子,裡面裝滿了金銀和钗環:“你不用離開檀州,隻要借給我兩千人,我自己帶兵去燕州。這些錢就當是傭金。”

李憲和愣住了,旋即站起來沉聲道:“姐姐!你把弟弟我看作什麼人了?實話說,我到檀州才兩個月,邱遺防備我,檀州吃空饷又是慣例,我也是處處掣肘!明面上,我統轄着五萬将士,實則不足兩萬……檀州身後就是京師,我如何敢分兵?”

李仙君臉上仍是溫婉的笑容,什麼也沒說,隻是“啪”地一聲扣上匣子!

李憲和怎麼站起來的,就怎麼坐回去了。

這個人高馬大的中年漢子,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呐呐道:“……姐姐吓唬我作甚?姐夫被鷹咎棱、鷹咎敖兩路兵馬困在中渡,即便你領着兩千人又有何用?姐姐不是教過我[将須惜兵,不可浪送]嗎?”

李仙君毫不客氣道:“等閑士兵,确實頂不住虜騎。可我想借的,是你手下的平夷突騎。”

李憲和一聽,差點又坐不住了!他像屁股被火燎了一樣挪動了下身子,叫道:“……姐!我的親姐!平夷突騎是我的親軍,在檀州是精銳中的精銳,這些年我省吃儉用地攢,也才攢下不到兩千人!你全借走了跟扒我褲子有什麼區别?”

這支平夷突騎,在大梁以不懼北虜出名,就連邱遺都眼饞!李憲和可是使出了全身解數才保住了自己的褲衩子,他連連搖頭:“我奉命留守檀州,就是要防備北虜入侵。姐,你想救姐夫,我明白。可沒有兵符,我如何能借兵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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