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也可以給予對方想要的。
——可是,他們想要什麼呢?
郁之虞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但知道直接詢問,眼下正有個空閑的在屋外。
他将九味喚進來,問他有什麼心願。
九味喜歡蹲在郁之虞的跟前仰頭望青年,無論是曾經身為妖獸,還是如今身為妖修,都是如此。
他可以看見矜貴清冷的青年正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不帶一絲情感,可那微垂的眼眸卻又有一種仿佛在被垂憐的錯覺,若是能被他主人一腳踩在肩上……
聽得郁之虞詢問,九味眨了眨它的金紅豎瞳,眼神清澈目光懵懂,顯然沒太聽懂。
郁之虞又耐着性子再問了一遍:“九味,你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或者想要的東西?”
九味再次眨眼,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小耳朵,同郁之虞确認:“……什麼都行嗎?”雖然不知道他主人為何突然這麼問,但總歸有他主人的道理。
郁之虞颔首:“是。”
“那……主人可以摸摸我嗎?”九味眼裡盈着碎光。
郁之虞伸手放到九味頭上,“這樣嗎?”
九味伸手,動作小心地輕輕碰了碰那隻手,果然,隻要他主人主動伸手,他便可以觸碰,他将那微涼的手往下移,挪到臉頰旁,閉着眼用臉蹭了蹭。
帶有薄繭的手落在臉上,是不一樣的觸感,讓他無比眷念。
郁之虞就是九味的一切,九味隻要能與他主人貼貼,就會很高興。
似乎也并不難,還是說九味的念想就如此簡單?
郁之虞問:“這樣便好了嗎?”
聽得問詢,九味睜開眼,他仰視着自己的主人,原本的想法被滿足,想起上一次見着青昳親近郁之虞的場景,一種新的渴望湧上心頭,讓他聲音輕顫:“……我可以,觸碰主人嗎?”
他可以,永遠觸碰主人嗎?沒有禁制的阻攔,随時随地,随心所欲。
郁之虞并不反感别人的觸碰,準确來說是他對這些沒有任何感覺,不讨厭,不喜歡。他并不深思,看着九味頭頂的九十九,應允道:“可以。”
他看見九味稍稍起身,一手始終攥着自己伸出去的那隻手,另一手則朝自己伸來,隔着劍袍落到了鎖骨位置,那隻手柔軟又溫暖,輕輕順着衣襟滑入脖頸。
身為妖修的九尾狐眼尾泛紅,金紅豎瞳裡漾着點點水色,雙頰微紅,郁之虞開始思索九味此刻應該算是高興還是悲傷。
他被九味按倒在床榻上,盤起的雙腿幹脆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從床沿垂下觸及地面。郁之虞高高束起的高馬尾在被按倒時歪了一點,黑發鋪散在身下,他以仰躺的姿勢看着九味坐到自己腰上,然後俯下身。
粘稠的滾燙的呼吸落在脖頸邊,含糊的聲音落在耳邊,郁之虞聽見九味問他:“……我可以,親親主人嗎?”
為什麼總有人想親他?上次是郁念起,上上次是青昳,如今又是九味,這就是唯一弱點為感情的共通點之一嗎?
郁之虞沒有拒絕,而是問他:“這便是你的心願和念想嗎?”
發梢為金的長長白發落滿郁之虞滿身,他身上的紅衣男人鄭重道:“是。”
給予與索取才是最穩固的平衡之法。
郁之虞道:“好。”
九味濕熱的吻落到脖頸上,與其說吻,更多的是舔舐,他一點一點地舔過,在郁之虞腹诽“九味果然還是保有妖獸習性嗎”的時候,九味吻到了郁之虞的喉結上。
相對脆弱的地方被他人觸碰,郁之虞雙手下意識一蜷想召出寶貝劍,卻發現雙手都被九味按在了頭邊兩側,還與他十指相扣,這姿勢根本無法握劍。
他輕輕攏眉,下颚處感覺到了九味的呼吸。九味往上移了移,試探性地輕輕吻在郁之虞的嘴角,那雙異色豎瞳一眨不眨地盯着郁之虞,察覺他的主人隻是微微垂眸,沒有拒絕也沒有躲開,九味立即從唇邊移至正中位置。
怎麼舔,怎麼吻,都好像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