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不是那麼重要,隻要……人是他的就可以。想到郁之虞身邊那個對他十分警惕的青昳,郁念起又更改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隻是郁之虞願意,他也可以隻做其中之一,隻要他是郁之虞的。
無情道,無情道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少年又湊過去吻在青年嘴角,“哥哥……”至少,無情道對所有人的态度都一樣,沒有偏頗,足夠平等。
郁之虞并未避開也沒有躲過,道:“嗯。”然後被突然快樂起來的小狗“啾”了一下。
“哥哥,親親我。”
郁念起不是正在親他嗎?為什麼還要讓他親?兩者有什麼區别?
郁之虞看着距離他很近很近的黏黏糊糊的小狗,輕應一聲,學着郁念起先前的動作伸手撫在後者腦後。
流淚小狗看上去很快樂,那喜上眉梢的快樂之色根本遮掩不住,連郁之虞這種對感情無法感同身受的都能看出,簡直是話本般标準的高興。
兩人貼得極近,近到郁之虞聽見郁念起壓抑的偷偷喘息聲,滾燙的呼吸落在唇邊,亮晶晶的眼眸一直盯着他不放。
而郁之虞,則是在與郁念起對視時,用餘光看着後者頭頂的數字一點一點往上增加,最後停在了九十八。
怎麼不增加了?郁之虞看着郁念起,後者不肯松開他,有什麼地方在發燙,郁之虞打算松手看看,郁念起卻不肯松開,他的呼吸落在郁之虞脖頸處努力蹭蹭,“哥哥,我好難受……”
如今的郁之虞對關懷之語信手拈來,他問:“哪裡難受?”
郁念起沉默了一下,臉頰绯紅,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他想做點什麼,又怕吓走哥哥,想蹭蹭哥哥,又怕哥哥拒絕。
去吧,反正你身上流着卑劣之人的血,你擅長不擇手段,達到目的才最重要。
心底有個小小的微弱的聲音在問自己:可若是,餘少明全都是在騙他呢?萬一他不是餘少明之子呢?
郁念起眼角又浸出淚來,察覺到哥哥在為他細細擦拭,他抿抿唇,決定跟着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走:“哥哥,我想喝酒。”
郁之虞擦去眼淚的動作微停,他沉默了一瞬,不知該誇這人總算知道先征詢他的意見,還是教訓這人明明酒量淺還硬要喝。
他在郁念起惴惴不安的流淚中,開口問:“這也是你想要的嗎?”
“嗯……”郁念起央着他,抱着他的手不肯松開,哭啞的少年嗓音格外柔軟,“好不好嘛?”
郁之虞:“……隻此一次。”
“好!”郁念起答應得過于爽快,郁之虞覺得這應該是郁念起的又一次屢教不改。
幾杯靈酒下肚,郁念起成功壯膽,他将郁之虞拉至床邊坐下,含了一口靈酒去喂郁之虞。
郁之虞不太适應這種被人渡靈酒的行徑,總覺得需要先施幾個淨塵術,可他又想起郁念起頭頂的數值,數值高了後不見得變成戀愛腦,但是至少先征詢意見了。
算了,之後對自己多用幾遍淨塵術好了。
郁之虞努力克制了自己想要避開的動作,少年嘴裡的酒被悉數渡過來,沒渡進來的部分順着嘴角往下淌,劃過喉結,落入衣襟。
與此同時,郁之虞感覺到少年的舌頭有些作亂地伸過來。
郁之虞:“……?!”沒說過會有這種事吧?他看着小狗又要流淚了,心中歎息一下,放任對方的動作。
直到兩人倒在床榻上,郁念起用手指纏繞着郁之虞的長發,紅着臉卻又很興奮地對他哥哥提出進一步要求:“哥哥可以和我睡覺嗎?”
郁之虞:“……?”郁念起口中的睡覺究竟是哪種?應該不像是雙修,但也不太像是他與青昳小時候那般共躺在一張榻上。
“不行嗎……”郁念起有些失落,但又想到他其實根本沒有睡覺的經驗,也不知道男子與男子如何睡的,要不他先私底下去惡補了相關知識再來尋哥哥好了,哥哥會拒絕他嗎?應該不會吧。
但郁念起現在還是不太舒服,他先讨點甜頭不過分吧?
郁念起往郁之虞的懷裡湊,抓住對方的手放到自己不舒服的地方,輕輕喘息:“我好難受,哥哥幫幫我吧……”
郁之虞被燙了一下,面上破天荒地出現錯愕之色。但那表情一瞬即逝,連他自己都沒來得及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