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曙動了動手指，指尖勾動臉側的吊墜，出聲詢問道：“夫君這是打算等進階後再嘗試破此幻境嗎？”

郁之虞睜眼回道：“是。”

鹿曙問道：“我這裡有個能夠助你更快進階的修行之法，要試試嗎？”

郁之虞看着鹿曙，記得對方合歡宗少主的身份，四個字瞬間躍出。

果不其然，鹿曙笑意盈盈地說道：“雙修之法。”

他不急不緩地補充，“這可比夫君打坐修煉要快。”

合歡宗的雙修之法。

郁之虞之前與郁念起……時曾感受過，确實比自己打坐修煉要快一點，但也快不了多少。

即使他要與幻境搶時間，也着實不差那微末的一點。

鹿曙像是知曉郁之虞在想什麼，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畫着圈兒，繼續說道：“令弟獲得的那份功法僅用于低階外門弟子。”

“我是宗門少宗主，手裡有合歡宗不外傳的秘術，一旦使用，稱一句修為一日千裡也不為過。”

鹿曙并不擔心被拒絕，他笑着，“夫君，要試試嗎？”

郁之虞并不想試，但理智上很清楚，若鹿曙所言屬實，這确實是最好的辦法。

再者，制造缺口不一定要靠進階後的大肆破壞，也可以依靠鹿曙結嬰時的雷劫。

——如果鹿曙能在雙修之後立即結嬰的話。

郁之虞沒有第一時間拒絕，鹿曙起身朝那邊走去，“夫君，在我觸碰到你之前，你還有拒絕的機會。”

為何拒絕的機會隻到觸碰之前？

郁之虞沒有問，在鹿曙的手即将碰到自己臉側的時候，道：“我不為下。”

“那是要讓我做承受方嗎？”鹿曙的手貼近郁之虞的臉，“夫君，人家還是初次，可要多多憐惜我。”

郁之虞：“……？”

鹿曙……初次？鹿曙不是合歡宗之人嗎？

後又覺得或許是他思想狹隘了，合歡宗之人主修魅術，輔以雙修之術，并非每個合歡宗弟子都會修習雙修之術。

鹿叮也是合歡宗弟子，也從未用過雙修之術。

“第一次還是去床上吧？”鹿曙勾住郁之虞的手與之十指交握，将人往婚床上帶，“也算是補上夫君與我的洞房花燭夜了。”

……洞房花燭，好像也不是這麼用的。

郁之虞被推到床上，他以手肘撐在身側支起上半身，正要再強調一遍他不為下，一個瓢狀酒器被遞到了面前。

他順着那酒器柄部的紅繩看向連接着的另一端，鹿曙的另一隻手也端着一個瓢狀酒器。

鹿曙單膝跪在郁之虞腰側床面，貼過去道：“夫君，合卺禮。”

郁之虞靜默一瞬，委婉拒絕：“雙修并不需要這個……”

“人家都舍命做承受方了，夫君就讓讓我吧~”鹿曙将其中一個塞到郁之虞手中，示意他與自己同時飲盡瓢中酒。

郁之虞抿了抿唇，還是照做。

瓢中酒飲盡，鹿曙将兩個瓢狀酒器丢至床下，伸手拉動郁之虞的腰帶。

郁之虞攔住鹿曙，“我自己來。”他與鹿曙接觸其實沒有那麼多，讓他此刻與之坦誠相見，有些難以啟齒。

鹿曙坐到郁之虞的腰上，“夫君脫我的，我脫夫君的。”

他見郁之虞被說得再次沉默，彎下腰來用額頭與郁之虞相抵，“夫君就讓讓我嘛~”

郁之虞問：“合歡宗的雙修一定要坦誠相見？沒有那種面對面盤膝的……”

“我合歡宗的雙修之術可不就是那種負距離的接觸嘛？”鹿曙笑起來，眼底隐着念想即将得逞的惬意，“夫君明明有過經驗了，怎麼比我還像是初次？”

成功見着郁之虞被調侃得抿起唇，鹿曙湊過去輕輕啄吻，這也太不經逗了。

越看越喜歡。

兩人的外衫被鹿曙褪下丢到床尾，同一款式的兩件喜服皺巴巴地交疊在一起。

绯紅一片，還勾着金線，與鹿曙口中的洞房花燭很搭。

鹿曙勾着郁之虞的手往自己身後摸去，察覺那隻手正下意識往回收，他道：“夫君不會打算讓我自己來擴……吧？”

淺色琉璃瞳内映出迷茫之色，郁之虞聲音極低，“……抱歉，我沒做過……”

這樣神情的郁之虞真是好看，鹿曙實在想将眼前人與自己位置對調，好、好弄一弄。

但是不急，隻要順利走出第一步，他總能尋到機會。

鹿曙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想法，隻攬着郁之虞的脖頸親了好一會兒，交纏的呼吸在兩人間流轉，淌下一道銀絲。

他的嗓音啞了些，“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郁之虞沒有學過這些，那可太好了，他能夠手、把、手地教。

教不會也沒關系，他可以一遍、又一遍地，直到教會為止。

若是學不會，一點情趣小懲罰也沒關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