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曙換了身石榴裙,顔色與喜服很接近。
郁之虞看着對方将早已揉亂的婚服收到儲物袋,又将這婚房恢複如初,有些不解。
“你這是做什麼?”
鹿曙轉身側眸,答非所問:“夫君,我這身好看嗎?”
郁之虞猶豫了一下,他的不辨美醜并非隻體現在臉上。但按常理,此刻應該誇獎。
他順着鹿曙的話道:“好看。”
鹿曙笑得眉眼彎彎,比前幾日的妝扮更加兩眼,他道:“剛進來時幻境總不讓我穿這身,現在倒是衣着自由了。”
話語裡帶着淡淡的抱怨,但語氣更像是在同枕邊人撒嬌。
郁之虞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問道堂的講師們沒講過,青昳給的那些話本裡也沒提到過,他含糊應了聲。
鹿曙拉開屋門,令院外值守的下人換一份新鮮熱乎的吃食來。
看着鹿曙将那屋門敞開着,人卻坐回到桌前,郁之虞坐在床上問:“幻境裡的吃食,有何特殊之處?”
記起之前還被鹿曙央着喝下合卺酒,他沒感覺到裡面有什麼内藏玄機的地方,就連靈氣也幾不可聞。
鹿曙雙手撐頭遙遙凝視着,笑意在眸中流轉,“唔……特殊,确實有一些,但……”
郁之虞:“但?”
“不可說~”鹿曙勾起自己肩側垂下的黑發在指尖纏繞着,對外邊端着吃食的下人說了句“進來”。
一碟又一碟的食物上桌,下人在行禮後又立即退下,還為他們阖上了屋門。
郁之虞看着鹿曙取出數個瓷瓶,在每一碟食物上分别撒下些粉末。
他想問那些粉末是什麼,但又想起鹿曙說的合歡宗秘術。
眨眼間,食物的香氣在房中四散,勾動起腹中饞蟲。
不太正常。
修士辟谷後很難有嘴饞的時候,郁之虞更是從未有過。
可他此時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很想吃桌上的食物,因為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鹿曙對他招手,“夫君來。”
郁之虞已經在鹿曙的無數個“夫君”裡習慣了這個稱呼,他将半敞開的裡衣攏起,下床穿靴走過去坐下,伸手接過鹿曙遞來的竹筷,道了聲“謝謝”。
“嘗嘗。”
郁之虞握着竹筷,“這也是合歡宗秘術?”
得到肯定回答後他才開始動筷,按照鹿曙所說每樣都嘗了一點,不明白這種用在食物上的秘術為何要分散到每一碟裡邊,隻下在其中一碟裡不好嗎?
“品嘗美味的儀式感。”鹿曙笑意盈盈,“竺家小廚房裡的吃食都做得很不錯,夫君都嘗嘗吧?”
每種食物确實味道不一樣,酸甜辣口皆有,以郁之虞的口味來判斷,确實不錯。
該吃的都在鹿曙的指引下吃了,桌上東西也被鹿曙着人收拾走了。
直到鹿曙将人往床上帶,郁之虞還能嗅到屋内若有似無的食物香氣。
“夫君,看着我。”
郁之虞被溫暖的雙手捧住了臉,視線聚焦到鹿曙臉上。
他知道對方換了種妝容,但隻能辨别出這副妝容與新娘妝不太一樣,旁的也看不出更多。
有清香自鹿曙衣袖飄來,郁之虞問:“你……用了熏香嗎?”
“是呀,夫君喜歡嗎?”鹿曙親吻着郁之虞的唇瓣,“夫君是在緊張嗎?話變多了。”
郁之虞:“……”他立即抿唇。
手輕捏下颚,鹿曙輕哄:“嘴張開。”
一枚藥丸順着微啟的唇按進去,舌尖下意識抵住,食指與中指探了進來撥弄他的舌頭,讓他無法阖上嘴。
郁之虞:“!!!”
暧昧的銀絲淌下,鹿曙将郁之虞按到了床上。
……
冰涼又圓潤的東西令郁之虞很是不适,他稍稍動了動腰,踩在鹿曙肩上的腳微微用力,将那埋首下方的腦袋蹬得離自己前端遠了些,低聲喘氣,“不要做那些奇怪的事情。”
“夫君不喜歡嗎?”鹿曙擡起頭,将郁之虞的雙腿往臂彎裡掂,湊過去意圖親吻,卻被郁之虞避開。
“夫君?”
郁之虞擋住對方的動作,下一刻感覺到手心被舔舐,他皺眉,“别拿你……的嘴碰我。”
鹿曙眨了眨眼,無辜道:“方才也隻碰過你呀~”
“不行。”郁之虞再次拒絕,意圖抽回被鉗制在臂彎處的腿,卻随着鹿曙強行貼近的動作,發現自己姿勢越來越怪,“停、停下!”
鹿曙道:“那你讓我親親。”
“不……”
郁之虞推拒身上人,冰涼又圓潤的東西在這時候越發刷着存在感,他命令道:“将東西拿出去!”
鹿曙見郁之虞實在抗拒,遺憾往回退了一點,歎息道:“那好吧。”
……
郁之虞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花樣,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幾乎在鹿曙手裡玩出了花兒,他被人掐住腰,努力平緩聲音,“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奇怪的……東西……”
他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不是……初次嗎?!”
“是的呀。”鹿曙将人往自己懷裡拽,“我可是合歡宗出身,常識與理論滿分很正常吧?”
誰家宗門的常識與理論是這些的?!
郁之虞的臉側有汗水流下來,帶着與屋内食物近似的香氣,鹿曙一點點舔去,笑着同他道:“夫君,你也太厲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