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腦海裡想的事情差點被這一句打斷了,擡腳用腳面踢了王旭川一下:“正經的。”
王旭川笑着躲開,搖搖頭:“忘了,但是我記得我給你跳了段舞。”
“是漁粉,我還打包回來當你面吃的。”江羽眯着眼,手指抵着下巴,沉沉道,“張曉雅在宿舍不怎麼愛說話,慕婷跟她關系一般,她也不知道張曉雅的生活作息,但她能準确地說出一個月前兩人去過的店。她是怎麼知道的?還記得這麼清楚。”
王旭川仔細回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她這倆舍友都不太對勁啊。那我們怎麼辦?還能去哪裡找郭嘉彧啊?”
“我們晚上去教學樓看看呗,不是說張曉雅在教學樓被鬼附身了嗎?咱們也半夜溜進去看看這鬼到底存在不。”牛牧的語氣帶了點興奮。
王旭川同意道:“我還沒去過鬼屋呢,我也想去看看。”
江羽剛想出聲拒絕,牛牧就賤兮兮地湊到他跟前:“好慫啊你。”
王旭川也激他:“回去就告訴你娘,你是孬種。”
“你不會這麼大還怕鬼吧?”
“估計他看到會吓得尿褲子,所以不敢去。”
……
靠!
江羽怒極:“晚上遇到鬼你倆别哭着喊爸爸!”
于是晚上十點半,三人在教學樓一樓男廁隔間躲避工作人員檢查。江羽内心就是一個大寫的後悔,這麼劣質的激将法他居然入套了,果然一跟這幾個智障交流自己的智商就會下滑。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包,裡面隻有一張護身符了,微微歎息,真要命啊。
很快,整棟樓的燈都熄了,夜晚的校園。三人蹑手蹑腳地從廁所探頭走出,走廊隻剩了一點綠光,讓江羽想起圖書館那天初見蕭北溟的時候。
“我靠,真有點恐怖啊,黑咕隆咚的。”王旭川輕聲道。
“我記得她們好像說是四樓樓梯,咱們上四樓看看。”牛牧很喜歡刺激的活動,他經常坐大擺錘,很喜歡那種腎上腺素飙升的感覺,江羽跟他站一塊經常反思自己是不是老了。
眼看倆兒子作死,江羽無奈地隻好也跟上,有一種父愛如山的責任感。
越往樓上走能明顯感覺到溫度越來越低,五月底京市最低氣溫也有二十度,可是幾人竟然冷得直打哆嗦。
“不對呀…牛…牛哥…我們還走嗎,這怎麼…怎麼這麼冷。”王旭川雙手抱臂取暖,牙齒打顫,一句話斷斷續續才說完。
“我們先在三樓停一下。”江羽還穿着外套,是三人中狀态最好的。
奇怪的是三人一走出樓梯,竟然沒有那麼冷了,這棟教學樓是簡單的一字型,一共六層,左右各兩處樓梯。
三人在最左側的樓梯口,王旭川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江羽眼疾手快地捂住,他食指抵在唇中,示意兩人别出聲。牛牧和王旭川雖有些疑惑,但也立刻照做。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二十,江羽的手環還是綠色的。按說這棟樓現在應該隻剩下江羽三個人,可是當三人閉上嘴安靜時,竟然能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對話聲。
王旭川驚恐地睜大眼睛,牛牧的眼睛也睜大了,不過他好像是興奮地。
三人眉頭緊皺,仔細豎耳聽聲音到底是來自哪個方向,這聲音似乎他們很近。
沒過一會,牛牧有些激動,拉了拉江羽和王旭川的袖子,湊近兩人輕聲說:“我聽聲音很像郭嘉彧啊,好像就在那邊的衛生間裡。”說着,牛牧的手指指向離三人沒多遠的衛生間。
江羽聽聞細細辨認,好像還真是郭嘉彧的聲音,這小子大半夜為什麼也在這棟教學樓?
三人心中的恐慌瞬間消散了很多,輕手輕腳地往衛生間挪動,這時三樓的女衛生間門竟然是鎖上的,郭嘉彧的聲音更清晰了。
“它現在還沒出現,一會等十二點我想想辦法。”
“沒事你别怕,有我在。”
“别難過了,我不會有事的。”
三人趴在門上,能聽到郭嘉彧似乎在跟什麼人對話,但是隻傳出來郭嘉彧一個人的聲音。
王旭川沒忍住,發出氣聲:“他這麼bt,半夜在女廁跟誰說話呢這是?”
衛生間的聲音突然消失,門裡門外的人都頓時警惕起來。
江羽和兩人對視一眼,三人點頭,江羽上前輕輕轉動門把手,心中默數三二一,唰地把門打開,迎面過來就是一個帶水的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