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躺在棺材裡,聲音被擴大了好幾倍,震得耳朵都要聾了。
很快外面竟然打了起來,莫非是因為黑衣人跟電話那頭的談崩了,從而引發了内鬥?
片刻後他聽到一陣破空聲和鞭子抽打在牆壁上的動靜,江羽悄然睜開眼睛,不會是蕭北溟找來了吧。
他慢慢扒着棺材邊緣露出腦袋和眼睛偷看,隻見頂部的石壁被破了個碩大的洞口,光線入柱,傾瀉了進來,江羽這才得以看清這洞穴的樣貌。
蕭北溟跟黑衣人正在空中激烈交鋒,兩人的身影在光影中快速穿梭,四周洞穴被波及,不斷有石塊被震落。
蕭北溟的鞭子和黑衣人像野獸一樣的利爪交鋒,摩擦出火花四濺,洞穴頂部的鐘乳石不堪重負,紛紛被攔腰截斷,轟然墜地,塵土随之騰起,細看鐘乳石的切面竟然十分平整。
“西域鼠族的後人?”不知為何,江羽竟能從蕭北溟的聲音裡聽出怒氣。
“呵,蕭北溟,你怎麼不用你的劍了?”黑衣人冷笑道,“大家都傳言,你不敢用,一個殺人魔的劍居然名為佛清劍,你好不要臉。”
“少說兩句,你嘴裡太臭了。”蕭北溟皺眉,擡起左手捂着鼻子。
“你!你好大的膽子!”
黑衣人氣急敗壞,放出黑氣形成兩隻怨鬼朝着蕭北溟撲來。
蕭北溟單手一揮鞭子,瞬間絞下一隻怨鬼的腦袋,他身形一側,擡手間,用鞭柄尾部擊飛另一隻怨鬼,抽手回鞭,鞭子劃過,抵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左手還捂着鼻子沒有放下。
“你跟臧歙學了操控魔氣。”蕭北溟眼睛眯起,怒意越來越明顯。
“你管得着嗎,要不是你,我們鼠族的古法會失傳這麼久嗎?”黑衣人擡起雙爪猛攻。
“所以你跟臧歙聯手是為了拿到他手中你們族裡的古法。”蕭北溟得到想要的信息便不再周旋,一擊上勾拳打中黑衣人的腹部,随即黑衣人就吐出一口鮮血跪趴在地上,蕭北溟收回鞭子的同時還順便收割了另一隻怨鬼的頭顱。
“别躲了,回去了。”蕭北溟朝着棺材的方向說了一句。
“得令!”江羽立刻從棺材裡站起來,起來的時候竟發現棺材角落裡竟然還有幾根骨頭。
人生第一次躺棺材,躺的還是二手棺材。
江羽屁颠屁颠跑到蕭北溟旁邊,一臉得意地說:“洞口的那邊還有穆婷的屍體,她變成了怪物,是我打死的。”說完,他還樂呵呵期待誇獎。
蕭北溟都聽笑了,勉為其難贊賞了一句,“不錯,那些等方旬陽他們回來處理。”
此時地上的黑衣人擡起腦袋,嘴角還留有血迹,雙目布滿血絲,憤恨瞪着江羽:“你一個人類為什麼跟一個殺人魔待在一起,你不覺得羞恥嗎?”
蕭北溟眯起眼睛,卻聽到江羽說:“他是不是殺人魔我不知道,但你是殺人犯沒跑了,你以為你高貴在哪裡?鼠臭味比較高貴嗎?”
蕭北溟側眸看向江羽,這伶牙俐齒的。
黑衣人再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蕭北溟用鞭子捆緊黑衣人并捂住他的嘴,化出翅膀帶着江羽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江羽還問:“不會弄臭你的鞭子吧。”
黑衣人聽聞想罵又罵不回去,簡直要氣暈過去了。
江羽擡頭見蕭北溟笑了,這才放下心,他總覺得蕭北溟在生氣,可是自己感覺又最好不要問,隻能想别的辦法讓他心情好一些。
回到蕭北溟在東陽市的住處,看到方旬陽和莉絲巴特已經從春江市趕了回來,現在兩人正在客廳沙發上休息。
一進門蕭北溟就吩咐他們兩個:“楊彤我已經派人送往醫院,莉絲巴特去師範大學女生宿舍A棟304清掃,回來時順便把車開回來。方旬陽去大學南門外石洞處理穆婷的屍體。”
說完把車鑰匙扔給莉絲巴特,兩人立刻行動。
江羽問:“那這隻老鼠呢?”
地上的黑衣人又孤勇起來嗚嗚嗚罵個不停,雖然聽不到他在罵什麼,但能聽出罵得很髒。
“等徹底查清後帶回京市,我親自審問。”蕭北溟冷漠地望着地上的孤勇者。[1]
“北溟哥,這老鼠精到底是人是妖,還是怨鬼啊?”江羽好奇道。
老鼠精:?
“是人。”蕭北溟适應了一下江羽的腦回路,“古時,修煉靈氣的人類被劃分為五大宗族,分别是三苗蠱蟲、吐蕃密法、湘西巫術、西域鼠族和隐山符箓,你手中所學的那本書,正是源自隐山符箓一脈。但時至今日,這些宗族已經衰落了。”
說到隐山時,蕭北溟頓了一瞬,眼裡透露的情感江羽看不懂,黑衣人聽到最後一句冷哼一聲。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隐山學習畫符箓?”江羽想着自己先把符箓學會,變強後就可以順利加入詭案組。
可蕭北溟的目光陰沉下來,擡手掐住江羽的下颚,逼迫他擡頭與自己對視,“我教你不行嗎?為什麼想去隐山?”
力道有些大,掐得江羽有點疼,他不知道這句話為什麼會激怒蕭北溟,隻能如實說:“我想變強,加入詭案組。”
蕭北溟沒說話,觀察着江羽,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說謊。
片刻後松開手,目光在江羽泛紅的下颚停留了一瞬,“餓的話就自己點飯吃。”留下一句便轉身回了書房。
江羽委屈地看着緊閉的書房門,扭頭看見老鼠精的眉眼彎彎,露出戲谑的笑意。
“你笑個屁,死老鼠精,都怪你惹他生氣。”江羽本來就委屈,看到這貨笑自己更來氣,上前踹了他一腳也轉身回房間。
老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