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絲巴特邊走邊警告老鼠精,“你要是敢騙姑奶奶我,你今晚就等着瞧吧。”
老鼠精早已沒有了當初見蕭北溟時的張揚,被莉絲巴特進行殘虐的愛的教育後,這會唯唯諾諾地點頭應是。
江羽看得無語,這下他更像老鼠精了。
幾人包圍了203包間,等八點準時一到,莉絲巴特上前擡腳把門踹開。
昏暗的包間角落擺放着兩台老舊的電腦,屏幕閃爍着不穩定的光芒,不時發出“嗡嗡”的機械聲,一台電腦前果真坐着一個男人。
男人聽到聲音緩緩扭頭,這也讓幾人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臉龐瘦削,顴骨微微凸起,皮膚透出一種病态的蒼白,像是卧病在床多年。他的眼角微微彎起,勾勒出一抹微笑,但是那微笑看起來十分詭異,整個人散發出令人作嘔的邪氣,讓人靠近就很不舒服。
蕭北溟眯起眼睛問:“臧歙?”他的手用力攥緊鞭子,手背青筋暴起。
莉絲巴特此時看清了這人的長相後大驚:“這不是那個……”方旬陽眼疾手快拉住莉絲巴特,防止她打草驚蛇。
江羽也細細打量這人,不對啊,老鼠精明明很像一隻老鼠,這人卻不像蛇,更像是一隻瘋狂的毒蠍子,為什麼叫髒蛇,應該叫髒蠍。
此時眯着眼微笑的男人開口:“哎呀,張央居然已經被你們抓了,真是太可惜了,呵呵呵。”眼看布局失敗了,這人也沒有任何要發怒的意思,發出的笑聲讓人聽了心裡很不舒服。
江羽無語,合着這老鼠精叫張央,難怪第一次見面時那麼張揚。
說完臧歙又看向蕭北溟和他身後的江羽,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嘴角咧着詭異的弧度,讓人看了就遍體生寒,對着蕭北溟陰森開口,“你以為你能次次都護得了他嗎?”
江羽感覺渾身都不對勁,這個家夥到底要抓自己用來做什麼?熬大骨湯嗎?自己身上确實也沒多少肉。
“有本事你就試試看我護不護得住。”蕭北溟側身徹底擋住臧歙看向江羽的視線,一鞭子揮向臧歙。
臧歙的身軀看似極為羸弱,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應該承受不住蕭北溟的攻擊。但令江羽萬萬沒想到的是,臧歙竟擡起右手,穩穩地握住了蕭北溟揮來的鞭子尾端,鞭子在空中驟然停滞,他力量竟與蕭北溟不相上下,兩人在鞭子的兩端僵持着。
江羽暗自心想,臧歙這力道跟他瘦骨嶙峋的外表極不匹配,這種違和感很強烈。
“你為什麼沒死?”蕭北溟緊緊抓着鞭子問道。
臧歙站起身,手拿鞭子另一端緩緩靠近蕭北溟,戲谑地上下打量他,“你殺了那麼多人都還活着,我又為什麼不能活?”
房間内驟然陷入了一片沉寂,蕭北溟和臧歙對立而戰,蕭北溟表面看似波瀾不驚,但江羽在他身後敏銳地察覺到他隐藏的怒火。臧歙則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兩人之間一股沉重而壓抑的無形力量蔓延開來,壓得在場的衆人喘不過氣。
江羽、方旬陽和莉絲巴特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不敢輕舉妄動。
見無法從臧歙口中撬出任何信息,蕭北溟的鞭子如靈蛇出洞,擺脫臧歙的禁锢,鞭尾化作針刺,直指臧歙的要害。
然而就在鞭子觸及臧歙身體的刹那,臧歙竟如泡沫一般被打散了,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但他的聲音卻依然在房間裡久久回蕩,聲音帶着挑釁與威脅的意味。
“江羽,我們再會~”
江羽聽到自己的名字時,臉上十分困惑,他能察覺出蕭北溟與臧歙之間似乎發生過什麼,但這跟自己有什麼關系?臧歙到底在謀劃什麼?
蕭北溟心中早有預感,臧歙既然能隐匿蹤迹這麼久,就絕不會輕易現身。
……
無功而返後,蕭北溟才向幾人解釋了臧歙的存在。
“五百年前出現了魔氣,之後才成立了詭案組,臧歙很有可能是導緻魔氣産生的源頭。”蕭北溟沉沉道。
莉絲巴特一聽來了興緻:“也就是說,我們把他解決之後,就不會出現這麼多案子了,我也就不用熬夜了?”
方旬陽:“不用熬夜你也就失業了。”
“北溟哥,你跟臧歙認識?”江羽想着蕭北溟當時見到臧歙的表情,總覺得他好似不認識這個人,又好似很了解對方。
蕭北溟沉默良久才點頭:“兩千年前,我殺了他。”
一句話驚得在場三人說不出話,沒等三人反應過來,蕭北溟又說:“他為了複活,很有可能用了某種禁術,創造了魔氣,才導緻現在怨鬼四處作亂,沒有特殊情況,我們接下來的重點工作就是尋找臧歙的藏身地,有他在的地方必定不太平。”
也是這個時候江羽才得知,這人是叫臧歙而不是髒蛇,為此莉絲巴特嘲笑了他好久,但方旬陽知道莉絲巴特肯定也不清楚臧歙兩個字怎麼寫。
幾人又在樂陽市調查了兩天,沒有找到臧歙和施咒者的更多信息,便與本地的詭案組進行交接,一旦當地發現了類似案件需立刻上報京市。
返回京市後,蕭北溟先是帶着張央去總部聯系各重要地區的詭案組組長開了一個線上會議,主要讨論二十五年前的慘案、魔氣來源和臧歙與五族人勾結一事,随後向上申請了江羽的五險一金。
莉絲巴特與方旬陽又獲得一個半天小短假,便跑來京市美術學院參加江羽的畢業典禮,順便幫方旬陽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