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人吃完飯，把老鼠精關在衛生間後，便圍坐在客廳裡讨論師範大學的案件。

“昨天我檢查A棟女生宿舍，在304宿舍内勘查到一處魔氣使用痕迹，但這處痕迹已經存在很久了，痕迹很淡看不出什麼，清除魔氣後我前往醫院為楊彤消除記憶，但她精神緊繃太久，現在可能精神失常了。”

“學校外的地下石洞我也檢查完了，是近兩天新挖建的，裡面的三處魔氣也清除完畢，但裡面隻有黑衣人一人的行蹤痕迹，沒有發現别的同夥，穆婷的屍體也已回收并跟下面部門交接好了。”

江羽也講出自己的猜測：“我昨晚聽到老鼠精打電話給同夥，商量今天晚上見面交接，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好，隻是利益牽扯，他應該就是想要那個什麼髒蛇的鼠族古法。”

說完江羽嘀咕了一句：“鼠族找鼠族的古法，幹嘛要去找蛇要？”

蕭北溟淡淡道：“撬開他的嘴，問出來跟臧歙今天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莉絲巴特興奮地舉手：“我來我來！這個我在行，一會兒老大你把鞭子收了就行。不就是一老鼠精嗎，這不是姑奶奶我的食物鍊嗎。”說完起身一撸袖子就往衛生間走。

方旬陽：……

江羽：……

蕭北溟收回鞭子後，隻聽到衛生間裡傳出生不如死慘叫聲，還沒半小時，莉絲巴特就洗手出來了，正拿着衛生紙一節一節擦自己的手指，“拿到了。”

她把擦完的衛生紙團成一團，往垃圾桶裡一抛，沒扔進去，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

“晚上八點，星辰網吧二樓包間203。”

方旬陽默默把地上的衛生紙撿起來，重新扔進垃圾桶裡，說了一句：“别亂吃東西。”

江羽也有些汗顔：“他，他還活着吧？”

莉絲巴特不解地看着他倆：“他活得挺好啊。”

“活着就行，活着就行。”

……

方旬陽和莉絲巴特從雲城放假回來後，來回在京市、春江市、樂陽市之間奔波，連軸轉了很久，見離晚上八點還有一段時間，兩人便回房間繼續休息去了，蕭北溟重新把昏迷的老鼠精綁好。

他起身後就看見江羽就站在衛生間門口看着他。

“北溟哥，我徹底學會畫符之後，能加入詭案組嗎？”江羽手指摳着衛生間門框問道，江羽其實還不确定昨晚蕭北溟到底為什麼生氣，是隐山？還是自己要加入詭案組？

蕭北溟道：“你現在就可以加入，不過隻是實習，你可以在這期間學符，能力夠了就可以轉正。”

“真的嗎！那有五險一金嗎？”江羽沒想到加入詭案組竟然這麼容易。

“那是什麼？”

江羽疑惑道：“正規部門沒有五險一金？”

蕭北溟反應過來，“回去我向上申請，因為我們沒有人類所以用不到，實習證回京市在補。”

其實蕭北溟之前想過保護江羽不被臧歙帶走的最好辦法，就是把江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江羽這麼要求也是随了他的意。

夜晚降臨，幾人做好準備帶着老鼠精出門，前往師範大學旁邊小路上的星辰網吧。

路上江羽問方旬陽：“方哥，我之前一直想問，你們是怎麼勘察到有魔氣使用痕迹？”

“你之前應該能看到怨鬼消散時散發的黑氣吧。”

江羽思考了片刻，想起之前在雲南時，方旬陽砍下龍鳳胎男鬼的雙臂時，雙臂消散冒出的黑氣，點頭道：“嗯，看到過幾次。”

方旬陽解釋道：“那個就是魔氣，隻是平常你們人類的眼睛看不到，隻有在魔氣動蕩的特别強烈時，你們才能隐約看見。我們妖類能看到沒有被魔氣侵染的鬼魂，也能看到這些魔氣，有魔氣出現過的地方會留下黑色的痕迹。

這些痕迹會影響到路過的怨鬼，會讓他們的部分軀體實體化，比如人類可能會看到隻有一雙腳在行走，或者一個人卻沒有頭的情況，所以我們看到必須清除。”

江羽嘴角抽了抽，難到這就是無頭鬼的由來？又問道：“那你們是怎麼清除這些痕迹的？”

“這是我們部門另一個實習生的特殊本領，烏木的烏鴉羽毛可以抖下來一些白色粉末，這些粉末可以清除魔氣留下的痕迹，可惜的是這些粉末沒有辦法清除已經被怨鬼吸入體内的那部分，等你來實習的時候就可以見到他了。”

幾人就這麼聊着，很快到達了星辰網吧。

這間網吧的地理位置很偏僻，網吧的外牆斑駁陸離，被歲月和風霜雕刻出深淺不一的痕迹，從外表上看起來很老舊，大門上挂着的霓虹燈招牌，盡管努力閃爍着“星辰網吧”的字樣，卻因年久失修，光芒忽明忽暗，在這小巷子裡顯得有些陰森。

這裡應該是一間黑吧，室内光線昏暗，牆上的海報垂下一角，露出斑駁的水泥牆面，上面隐約可以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塗鴉。

網吧裡零零總總坐着幾個人正戴着耳機打遊戲，前台連身份證都沒讓出示，就收了錢給他們開了機子。

幾人在機子前裝模作樣地坐了一會兒，趁前台不注意就動身前往二樓，樓梯裡一股黴濕和陳舊的氣味撲面而來，混合着淡淡的煙味和過期的泡面香，讓人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角落裡橫豎堆積着啤酒瓶子，二樓的包廂内時不時傳出很大的謾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