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又試了幾次升天寶符，可那戲服配飾就在空中輕盈地輾轉騰挪，巧妙躲過。

江羽眯眼道：“看來合在一起攻擊力強，分開後靈活性強。”

蕭北溟那邊也剛剛抓住花槍，他雙手用力，直接将花槍從中間幹脆利落地折成了兩段。

随着兩段花槍相繼落地，這時半空中飄散的配飾也一一墜落。

那件硬靠掉下來的時候，不偏不倚剛好砸中了江羽腦袋。

江羽本能地伸手，想把它從頭上取下，可指尖剛剛碰到那冰涼的硬靠，耳邊卻突兀地響起了一道聲音。

“瞞着蕭北溟，穿上它，不然方旬陽就會死。”

江羽拿靠的手一頓，這聲音是……剛剛的戲服内傳出的凄厲女聲。

“怎麼了？”蕭北溟看他呆愣在那裡問道。

江羽立刻拿下硬靠，細細打量一番，最終還是沒有告訴蕭北溟，萬一自己一說出去，方旬陽真的死了呢，他隻得搖搖頭，把地上的配件收拾好平放在桌子上。

江羽看着這滿地狼藉，“這明天可怎麼跟唐然解釋？”

蕭北溟直接道：“不解釋。”

“啊？這……”

“等事情結束了，讓莉絲巴特收尾，順便清了記憶就好。”

……

第二天早上，唐然給唐鳳梅送完早飯回到店裡，看着監控驚呼：“你們這是上我店裡排武打片來了？”

江羽道：“你最好去查一查，那個陶瓷壇子是誰放在那裡的。”

“行，我等員工到齊了問一問。”

蕭北溟再次仔細觀察二樓的戲曲服裝，這才在服裝的表面發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因戲曲服裝本身的顔色就很鮮豔，加之這樣原創服飾通常會織金，在陽光或燈光下，金色絲線會閃閃發光，所以第一天來時蕭北溟并沒有注意到。

江羽順着他的視線也看到了，伸手用手指撚下一點，“這好像是烏木清掃魔氣的粉？”

“對。”蕭北溟環視一周道，“這一層很多衣服上都有這種粉，撒過粉的幾乎都是擺出來的成品衣服，也就是唐鳳梅表演穿過的。”

江羽猜測道：“那這些是方旬陽撒的？”

蕭北溟搖搖頭：“不一定。”

江羽又看向了昨晚的那件硬靠，心中暗自思量，方旬陽若是真的被别人操控了，那這毫無疑問就是一顆潛藏的定時炸彈，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事不宜遲，他必須盡早知道解決辦法。

江羽想起來昨天唐然提議的拍情侶照，這樣正好有理由可以試衣服。

江羽：“北溟哥，你想不想試試這裡的戲服？”

“不想。”蕭北溟一口回絕。

“昨天唐然說，我們可以試這裡的衣服，還能定妝拍照。”

“不拍。”

“拍一個吧，來都來了。”

“不要。”

……

江羽隻好問唐然能不能一個人拍照。

這時唐然還在吩咐讓人挨個詢問這陶瓷壇子的來曆。

一聽要拍照片，唐然立刻來了精神，然後聽江羽要一個人拍，頓時無語地看向蕭北溟，“店裡拍照最低的套餐隻能雙人的。”

蕭北溟：“……”

唐然給兩人挑了兩件紅色的長袍，長袍之上繡有藍紅相間的龍紋和鳳紋，又搭配了一頂官帽和鳳冠。

“這官帽和衣服雖然不是一套，但穿起來好看，你們倆就穿這個拍，一會兒妝簡單畫畫就行，你倆底子也好。”唐然把官帽和龍紋長袍遞給了蕭北溟，把鳳冠和鳳紋長袍放到江羽懷裡。

江羽這時候還沒察覺到不對。

倒是蕭北溟盯着手中的衣服遲疑了片刻，擡眸看了唐然一眼。

兩人換衣服的時候，唐然微信上聯系莉絲巴特。

[唐然：一會兒發糖，一會兒發糖，各就各位。]

[莉絲巴特：我準備好了，我準備好了，我準備好了！]

唐然回想起剛剛蕭北溟的眼中，那對自己的敵意都消散了。

“好嘛，這果然就是在乎對方，一個不說，另一個也不說，兩個感情裡的悶葫蘆。”

江羽直到換上衣服出來，看到蕭北溟後這才覺察出不對勁來，兩人都是一身紅袍。還沒來得及質疑，唐然就一手拿起化妝品，一手直接把他按在椅子上。

江羽：“……”這力道真的不是莉絲巴特上身了嗎？

唐然親自操刀，給兩人梳好發型，帶上頭飾。他們的臉上倒沒怎麼化，隻是打了個淺色的口紅，唐然就帶着兩人走到拍照的房間。

“這裡是之前拍設計好的服裝用的，正好給你們拍組照片。”

江羽被安排坐在木制椅子上，手擡起想扶一扶頭頂的鳳冠，這鳳冠實在是有些太重了，他頭發短不好固定，頭一動鳳冠就有往下滑落的趨勢。

這時鳳冠被一旁的蕭北溟扶住，江羽扭頭看向他，兩人對視了片刻，突然閃關燈一亮，江羽這才回過神。

“這就以及開始拍了嗎？”江羽連忙坐直身子，父母離世後，自己就再也沒有這麼正式的拍過照了，除了需要用的證件照外，江羽上一張在照相館拍的照片還是與父母一起的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