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我哥不見了,我找不到他,你能來幫我嗎?
連禾怔了怔,回複道:好,我明天就過來。
他推醒了已經半夢半醒的夏米爾,跟他報備道:“萱姐那邊出事了,我得過去一趟,98區的事……”
夏米爾不滿地揮開他的手,含糊不清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呗。本來也沒想着打發你去教堂調查,萬一又給我惹事……那賬單再多幾張,我還要不要活了?”
連禾:“……”
“你要離開98區嗎?”肅眠突然出聲問道,“要去多久?”
“短則三四天,多則……”連禾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知道。”
要是事情不能順利解決的話,他就得很長時間見不到連禾了。肅眠一愣,連忙道:“那、那我也去!”他說完,又小心翼翼地補充了一句:“可以嗎?”
連禾不解地歪頭:“你去做什麼?”
肅眠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飄忽不定,臨時想了個借口:“我……林老師的課題太偏門了,我的論文寫不下去,現在延畢了。新課題我得實地考察一下才行。”
這個借口找得并不怎麼樣。連禾抱臂淡淡地望着肅眠,看得他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專業應該是哲學。”連禾幽幽地說。
“哲、哲學怎麼了?”
“萱姐的老家隻是個小縣城,你跑到一個縣城上考察什麼?”
肅眠的臉微微紅了:“我考察我的,你不要管我。”
這家夥的行為真的很古怪,連禾幾步逼近他,彎腰俯視着他的眉眼。肅眠冷不丁被連禾這樣注視着,耳朵倏地紅透了。他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連禾的陰影下,徒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越跳越快,有點喘不上氣來了。但就算這樣,他也舍不得移開視線。連禾很少這樣正視他,少了這一次,下次能這樣看他的眼睛的機會又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肅眠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引得連禾的注意力微微轉移。
連禾垂下眼睑,手指輕輕觸碰肅眠的喉結。
肅眠繃緊了身體,一動都不敢動。這種感覺就像他以身喂養的小貓終于肯親近他了,他看着小貓一步步靠近,哪怕身體抽筋都不敢動一下,生怕會驚吓到這隻警惕多疑的小貓。
連禾的指尖有點涼,輕輕劃過了肅眠的喉結。
“還說我奇怪呢,”連禾低聲說,“你明明比我更奇怪。”
他說完這句話,就要抽手離開。那一瞬間,肅眠覺得心髒停跳了,他做出了一個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伸出手,狠狠地把連禾拉到了自己腿上。
連禾瞪大了眼睛,不是他不夠淡定,是肅眠這個行為實在超出了他的預計。這隻小血族從來都是可憐巴巴的小慫包樣,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膽,還敢動手拉他?
“連禾,我……”肅眠深吸一口氣,抓着連禾的肩膀,索性破罐子破摔想把一切都告訴他。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了!”夏米爾突然坐起身一聲怒喝,眼睛都沒睜開,咆哮完後身子一歪又倒在了沙發上,開始幸福地打起鼾來。
氛圍全都被夏米爾這一嗓子毀了,肅眠無奈地抹了一把臉。
心髒跳動的頻率逐漸平息,慢慢地恢複了正常,他看着懷裡的連禾,突然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了。
“幹什麼?”連禾戳戳他的胸膛。
“沒、沒什麼。”肅眠匆忙撒手,連吸好幾口氣,“我就是想說,明天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連禾站起身,滿腦袋問号。
這家夥怎麼也變得一驚一乍的,難不成是被夏米爾傳染了?
不過萱姐那邊情況估計也不容樂觀,多個人還多個幫手,連禾同意了他的要求:“行吧,你可以跟我走,但你得保證,到了那邊一切聽我的。”
聞言,肅眠坐直了身子,眼神亮晶晶的,好像得到了主人獎勵的小狗:“好!我全聽你的!”